“是是……”
对於这些,已经走远的陈逸自是不清楚。
只是回去的路上,他却是感觉到身侧萧婉儿的一丝异样。
不多,就那么一丝。
从坐上马车起,萧婉儿就时不时看著他微笑,害他差点以为自己今天衣服扣子歪了。
“大姐今日心情不错?”
“了却一桩心事,当然不错。”
“医道学院?这才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这才哪儿到哪儿。”
“说得是,我可能高兴早了。”
萧婉儿说著,微笑问道:“这个万里长征是什么典故?”
陈逸笑了笑,抬手掀开一侧帘子看著外面的大雨漂泊,转而道:“今日这雨……好大。”
萧婉儿美眸里映著他的身影,倒也没再多问,只默默地拢了拢身上大氅。
本就没可能的事情,何必多烦扰。
何况她的身体也……时日无多。
想到这里,萧婉儿曲起手肘碰了碰陈逸,待他回头便笑著说道:
“昨晚上,你答应过要给我临摹那两幅画。”
陈逸微愣,“怎么了?”
“没,我是想让你再多画几幅,不是临摹,而是给我、二妹、无戈、爷爷还有你画一幅。”
“各自分开,还是一起?”
萧婉儿见他没有拒绝,俏脸微喜。
“隨你,不过若是有一幅咱们几人坐在一起的更好些,就像父亲、母亲带著我和二妹那样。”
陈逸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虽不知萧婉儿什么心思,但这点儿小事他还是能做的,纯当磨链画道了。
没过多久。
马车穿过蜀州府城南城门,一路来到镇南街上。
陈逸看了看天色,开口道:“我有事去一趟百草堂,你们先回吧。”
萧婉儿没有多问,直接吩咐沈画棠停车。
待陈逸走下马车,她问道:“中午还回来吗?”
陈逸想了想,道:“不回了,中午就在百草堂吃大户了。”
他今日事情不少,估摸著一个时辰忙不完。
萧婉儿莞尔一笑,“让王纪带你去酒楼里,银子不够,我这里还有些。”
“不用……”
陈逸瞧著那张宜喜宜嗔的绝美容顏,心中那丝异样更多了些。
昨晚有发生过什么吗?
怎么觉著一夜之后,萧婉儿性子开朗不少啊。
正当两人即將分別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喊:“逸弟?”
陈逸和萧婉儿循声看去,就见陈云帆、崔清梧等人朝他们挥手。
后面还跟著春莹和崔清梧的丫鬟环儿。
陈逸暗自嘀咕了句真巧,面上不动声色的挥手打过招呼。
萧婉儿自也没离开,从马车走下来。
崔清梧瞧见她后,快走几步,將手里的油纸伞撑在她头上,“婉儿姐,好久不见。”
萧婉儿微笑点头,“中秋之后,有些日子了。”
“先前我还说要去寻你,哪知道酒楼新开,事情突然多了不少。”
“酒楼?”
“是啊,我刚开的,云清楼,就在西市边上。”
“那很好啊……”
两位绝色说说笑笑之时,陈逸和陈云帆就有些古怪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逸发觉陈云帆看他的眼神很古怪。
有唏嘘,有愤愤不平,还有几分得意。
他自是不清楚那日斩杀五毒教燕拂沙的事被陈云帆知道了。
打量片刻,便只当自己看错了。
毕竟哪有人能把愤愤不平和得意眼神一起流露出来的。
“兄长,今日没当值?”
陈云帆见他这般平静,强忍著给他一剑的衝动以及知道他秘密的得意心情,昂首道:
“今日衙门无事,勾栏咳咳……去清梧新开的酒楼听曲。”
这些天,可算把他给憋坏了。
眼瞅著剑道进境缓慢,他索性不强求,打算放鬆放鬆再去修炼。
陈逸瞭然的点点头,先前他去百草堂时候看到过那间云清楼。
“刚好,我正打算去百草堂,一起过去。”
不待陈云帆回话,旁边崔清梧闻言眼睛一亮,拉著萧婉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