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姐,你看轻舟先生都这样说了,你也跟我们一起吧?”
萧婉儿看了看陈逸。
陈逸看看萧婉儿,又看了看一脸殷切的崔清梧和跃跃欲试的陈云帆,便笑著说:
“要不大姐也去尝尝味道?”
“刚巧你才说让王掌柜做东去酒楼。”
萧婉儿展顏一笑,转身吩咐刘四儿带著翠儿和娟儿先回府。
沈画棠自是寸步不离的跟著她。
没多久,两方人便一起前往西市。
只是吧,崔清梧那女人忒是霸道,直接就挽著萧婉儿的手同撑一把伞走在前面。
没辙。
陈逸和陈云帆这对兄弟就只能落在稍后的位置。
更没辙的是,陈逸是独自撑伞,陈云帆还有春莹给他撑著伞。
看到这样情况,陈云帆朝他挤眉弄眼一番,略昂起脑袋:
“逸弟这是刚从外面回来?”
陈逸没在意他那点儿小攀比心思,嗯了一声说:“去了一趟城外田庄。”
“萧家的?”
“我家的。”
陈云帆一愣,继而讶然地看著他,上下打量后嘖嘖道:
“不得了,了不得,轻舟先生不愧是惊鸿將军的夫君。”
话虽如此。
他的心情多少有些复杂。
“是啊,逸弟入赘萧家,一心为萧家所想实属正常。”
“何况陈家……母亲……”
想到这些,陈云帆突然明白陈逸为何隱藏武道修为以及医道了。
换做是他处在陈逸的位置,兴许也会这样选择。
不觉间,陈云帆有些沉默。
便连先前他心中对陈逸隱瞒的不快也消散大半。
当然,只是大半。
陈逸不以为意的笑著说:“嫁鸡隨鸡嫁狗隨狗,不行吗?”
丝毫没有身为赘婿低人一等的自觉。
陈云帆哑然失笑,骂骂咧咧:“那你也得记得,陈家族谱上可还有你的名字,我这做兄长的跟你血脉相连。”
“咦?族谱没把我除名?”
“我看谁敢?便是父亲和二叔发话,我都给你写回去。”
陈逸看了他一眼,只当这是句玩笑话。
他如今远在蜀州,又是入赘萧家,这辈子都不太可能回到江南府。
如此情况下,陈家族谱上有没有他的名字又有什么关係?
一旁的春莹默默听著两人对话,眼角不时扫过陈逸身影,心中不免有些感嘆。
公子原本心情不佳,早上还对她发脾气来著。
哪想到才见到陈逸,他就换了个人,还有说有笑的。
想到这些,春莹嘴唇微微噘起。
正愣神时,她驀地听到陈云帆开口道:“逸弟,你想不想给父亲写封信?”
春莹闻言张了张嘴,心下一紧,公子哎,您咋什么都往外说?
陈逸显然不知道这些,他想都不想的摇摇头道:“写信做什么,不想。”
陈云帆看著他,挑眉道:“你就不想告诉他老人家一些话?”
“我知道母亲安排你来蜀州,你心里委屈……”
不等他说完,陈逸抬手打断道:“打住,我一点都不委屈。”
他可不想让萧婉儿、沈画棠误会。
尤其是什么委屈一类的话。
他每天悠哉悠哉,別提多开心了,委屈个鬼。
陈云帆一愣,若有所思的说:“我记得,当初父亲前往西陆时,你还给他写了首诗……”
“你真不想给他老人家问声好?”
陈逸顿了顿,再次摇头:“算了,我在蜀州过得挺好,没什么要写给他的话。”
何况写那首《送陈玄机於金陵》的又不是他。
陈云帆见状不再多劝,只默默记下此事,打算回去后再给父亲补上一封信。
他总归要问清楚父亲是否知道陈逸入赘的事。
没多久。
几人来到云清楼。
陈逸正要找个藉口离开一会儿,就见百草堂那边传来些嘈杂声音。
“王掌柜,这事怪不得我们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