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会,你也知道你会,但此刻不提心照不宣便是了,就像你想亲贫道一样,都是默许的事儿。
这时候还非要这一嘴做什幺,同舟舟当时在九幽之下刚出来的心性真是差不多,非要死倔看这点儿不放·难怪你们能是一对。
谢鹤衣不动声色地给陆清远手上打了道净水咒,然后便是敷上药液,听着陆清远抽气才是嗔怪道:
「如今知道疼了?还非要嘴硬些什幺,老实听师尊话啊。」
「谢姨。」
「嗯?」
「想亲。」
「".—」谢鹤衣下意识愣了下,本来还以为陆清远想说的是自己这也算是越阶挑战成功了师尊就不肯夸一下吗之类的话,自己准备好的严厉师尊话术都蓄势待发了,可未曾想陆清远上来便是这两个字。
导致谢姨只能生生将那些话给咽回去,其实真要说起来陆清远方才对阵斐盗泉虽然没赢,但也没输,甚至隐隐落在上风,若是再打下去还真不知道花落谁家。
而那斐盗泉甚至还被逼得退走转而动用地利,从此也能看得出清儿的确天赋不凡,他有的是自傲的资本,但还真没有什幺自视颇高的骄傲心性,甚至也只不过是想亲一下。
就这点事儿你不问也行啊只不过这位御姐道姑如今还是没习惯陆清远这种突如其来直截了当的打法,她首微垂,才是想问陆清远有没有其他想说的却已感觉到一阵气血上涌。
谢鹤衣的喉间一甜,猩红瞬间便已浸透面纱,以至于自己才端坐在陆清远身旁的身子亦是一软。
这位方才还口口声声说着能斩碎天穹的御姐道姑如今却是仰面栽倒在了陆清远的怀里,不过陆清远也没舍得调侃这位谢姨,只是揭下她的面纱关切问道:
「谢姨,您这是」
谢鹤衣的嘴唇都白了几分,她知道自己这是妄动真气的结果,若是真凭剑意能破也就不会带看陆清远淌过那地宫深处了。
自己体内的画骨三关余下效力尚未结束,方才出剑又带着陆清远化作遁光又有触及导致反噬,未曾想这该死的狐狸精还在害贫道不过谢鹤衣依旧是摆摆手道:
「不碍事,只是方才用剑导致体内有些虚浮不定,气血翻涌引起的乱流罢了。」
这看着可不像是什幺乱流导致的,陆清远刚想开口,谢姨却又已轻轻握起了陆清远的手腕,仿若知晓陆清远心中所想般柔声道了句:
「不必多心系于姨,反正不会再触及三关的情形,至多有点儿体虚,可能会见什幺心魔乱障吧,不过那些都不打紧。」
这算什幺不打紧但陆清远也没再多说些什幺,谢姨大概也不想流露出这份娇弱来,
她有着身为衔霜君的骄傲,总这般受及照顾的感觉让她的自尊颇为受伤。
这大概是一种才刚刚出剑在自家弟子面前逞一遥威风,却是镇不了几息就软了的失落感,但陆清远也不肯放下她,只是道:
「我知晓谢姨道行高强,心中也早已明悟,谢姨无需特地证明些什幺,上来抱你或者如何那也不是看不起谢姨什幺的驱动,只是本能的担心而已,行此事只代表我对鹤衣你心悦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