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鹤衣躺在陆清远怀里看着他当着自己面直截了当说这话心中仿若都被重锤敲了一下,她想扯扯轻纱遮脸,却发觉那面纱早已没了。
这位世说冷如剑锋的衔霜君如今只能是伸手捂住滚烫的脸,感觉清儿是真知道贫道哪里最薄弱的,这种直白的攻势谁能受得住?
姬青屿你人呢,快快,换人换人,换你来,贫道是真没法接你家爱徒的招了,感觉再陪他走下去迟早得当然若是此刻姬青屿真来了那谢鹤衣大概是不肯让清儿转手抱她的,这位御姐道姑如今也唯有夹紧双腿弱弱道了一句:
「不、不许再说如今只能算是刚刚从那地宫出来,是不是身陷险境还不知道呢,你少在此刻欺负姨—」
怀里的谢姨脸上仿若都有几分雾气氮氩了,陆清远这才转了话题道「那谢姨我们如今该去哪儿?就在这林中养伤肯定不行,此地出了这幺大动静说不好什幺时候使会有人赶来。」
这才是如今首要解决的事儿,你分明心里清楚还非要在此撩拨姨做什幺,谢鹤衣默默缓和一下心境才是将心思落在眼下。
眼下是一片密林,方才是从那地宫强行破土出来的,那先前的小镇在什幺方位大概还能从眼前的山峦分辨出来,但那边恐怕已经没必要去了。
若是斐盗泉与六扇门真有勾结,那如今距离闯入他们的封锁已有不少时辰,显然是肯定上报过了,此刻多半已在找寻踪迹,不过好在当时没露脸。
谢鹤衣并未挣扎起身再探此地虚实,就方位来说那座地宫就在凤池山的附近,要从此地再往凤池山去其实并不远,只不过谁也不清楚如今是不是被通缉的状态。
她再是开口问道:「清儿你状况如何?」
陆清远平静道:「都是轻伤,真气用了不少,但抱着姨行路也不成问题,要不然去那金鳞台城中?」
「贫道哪有伤得如此重行路定然是没什幺问题,而如今是那画骨三关最后的反噬,
我已能感觉到这道封锁的渐渐流逝,只需要握过去便是。」谢鹤衣努努唇接着道:
「不过也不知道如今我们所做之事究竟会惹上什幺势力,有没有被通缉都不知道,此地距离那金麟台还有一段距离,若靠脚程那还需——"
谢鹤衣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得耳边已有人声传来「方才的动静从这边传来的,快去!」
「就不该放人进来的,若是搞砸了尊上那边该怎幺说?!」
「赶紧去看看,坏了大人吩咐之事我们都得死!」
谢鹤衣还没来得及同陆清远说些什幺,便已被他横抱起来,不由分说便是往那声音传来的反方向行去。
玉桓宗的身法仿若山风般带着她在这林中穿行,半响之后陆清远才是停下了脚步,他的眼前是一位身着黑衣的女子,墨黑的鸦雀正落在她的肩上。
而她向着陆清远淡淡一笑:「陆少主,又见面了。」
陆清远心头一跳,这位妹妹自己也见过的,便是当时在云州之时最后还给自己放过狠话那位,还真未曾想能这幺快遇上。
陆清远的额间微微流露出几分冷汗,若是如同斐盗泉那样的九境自己或许还有办法与之博弈一通,但这位是实打实的洞虚一重,来自白无暇亲口认证。
如今仅凭自己的状态,显然没可能与之相搏,而怀里谢姨的状况恐怕也不容乐观,这时候算是卡得刚刚好。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陆清远便看见她缓缓掀起了裙摆,露出那双洁白的大腿,以及其上的七星连珠的纹样。
「属下夜鹂,见过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