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说道:“我父亲在家乡颇有才名,学堂的夫子,同窗,包括当地官员都能证明。我父亲让小厮假扮他,只是为了应付一下祖父祖母,从未让小厮替他考试过。
其实我内心也有疑惑,他如果是小厮假扮的,为何这么多年,没有被官场上的同僚拆穿,为何从未有人怀疑过。陈狱丞,你能帮我查一查真相吗?我也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收费很贵!”
陈观楼一句话,直接让窦淑变得很局促。
她攥紧了手绢,揉啊揉,好一会才说道:“我……我能拿出一千两。这些年,我自己攒了一百多两,剩下的需要动用一部分嫁妆。能给我点时间筹措银钱吗?”
陈观楼顿时笑了起来,“给我十两银子,当做定金。”
窦淑一脸懵逼,似乎不敢相信。
陈观楼继续说道:“如果真相如你所说,届时,你拿到窦家家业后,记得结账。如果他就是你父亲,你也不用操心,我会找你父亲结清尾款。没有人胆敢拖欠天牢狱丞的钱。”
“这……我……”一时间,窦淑语无伦次,显得很无措,激动到又开始哭了。
陈观楼微蹙眉头,他是真不喜欢听人哭,好烦!
窦淑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赶紧止住哭声,行了个大礼,“谢谢陈狱丞,谢谢真人!你们是唯一相信我的人。谢谢!”
“你跟别人说过?”
“我跟一个闺中密友抱怨过两句,她一直觉着是我想多了,被后母苛待,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也希望自己是幻想,可是,为什么都死了?”
是啊!
为什么窦家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