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你的父亲,你要怎么做?”陈观楼追问道。
他必须清楚知道对方的底线,别他在这头忙活,对方在另外一头扯后腿。
窦淑蒙着脸,似乎不敢深想这个结果。
但她还是吐出了内心真实想法,“如果他真的是我父亲,我想知道,我母亲怎么死的,窦家人怎么死的。
他为什么会娶小厮的远房表妹做填房,他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我。难道我不是他的孩子吗?他为什么要让我嫁给一个没有出息的庶出子。
结亲结亲,结的是两姓之好,结的是助力。他在衙门当差,难道他不希望我嫁个好人家,将来给予他助力吗?为什么要如此糟践我。”
似乎是触到内心的痛点,窦淑再也忍不住,开始抽噎。压抑的哭声,令人很是不忍。
陈观楼喝着茶,等待对方发泄完情绪。
纯阳真人挤眉弄眼,似乎有话说。
陈观楼示意他大胆说,他确保窦淑听不见。
于是乎,纯阳真人悄声问道:“你真的要帮她?你难道没怀疑过,可能她只是不满意未婚夫,故意编造了这一切。”
“有可能!难道你不好奇她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那位窦大人,究竟是本人,还是小厮假扮。窦家人是不是都死光了。这些你都不好奇?”
纯阳真人琢磨了一下,“是挺好奇的。李代桃僵的事情,贫道见过很多。可是像这般李代桃僵,倒是第一次听说,有点古怪。你可有思路。”
等窦淑哭完,陈观楼问她,“你父亲学识如何?你确定功名是你父亲自己考取的,不是小厮冒充考取?否则,你父亲为何要让小厮假扮他?”
窦淑拿出手绢,轻轻擦拭眼泪,整理仪表仪容,维持着官家小姐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