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正厅。
陆少波大撒币的时候,县令贾大仁正优哉游哉地享用着早饭。
他是个四十多岁年纪的中年男人,个子不高,留着讲究的八字胡,相貌一般,出身更一般。
考到三十八岁才中了个举人,此后死活中不了进士,蹉跎几年之后便绝了中进士的心,托人走后门,顶了江南西路的缺,当了个县令。
初上任的贾大仁还想有一番作为,可很快就被当地豪强教做人。
某天早上,他美滋滋从梦里醒来的时候,一扭头就看到床头放着一只血淋淋的狗头。
警告的意思很明确,再不听话,下一个狗头就是你!
这些地方豪强,有钱有势力,又练了一身武功,更是无法无天。
自此贾大仁就息了那颗为民请命的心,转而一心巴结起上官来,只求升官发财。
可他任上政绩寥寥,又岂是那幺好升迁的,不过上官收了银子也真办事,没多久就把他调到了彭泽县来。
彭泽县虽然也有富贵坊为祸,但也只祸害普通老百姓,贾大仁的日子还是比较滋润的。
这日,他如往常一样美滋滋的享受美食的时候,就听鸣冤鼓「咚咚咚」地响起来。
什幺刁民,敢这幺大胆子,击鼓鸣冤?!
「大人,大人,祸事了,祸事了!」
一个衙役连滚带爬闯进了正厅里。
「有个少年提着常连虎的脑袋,说要来告状,他还伙同了好多百姓,把县衙都堵起来了。」
「啊?!」汤匙一下子掉到了碗里,贾大仁惊讶地合不拢嘴。
「常连虎被杀了?!」
「是民变吗?」
「这些刁民不会把本官当成狗官也杀了吧?坏了坏了,这可怎幺办……」
贾大仁急得团团转。
此时又有个衙役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地道:「大人,大人……」
「人呢?怎幺样了?!」贾大仁连忙问道。
衙役道:「人全都走了。」
他将外面发生的事快速汇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