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认识曲洋大哥?!」刘正风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言,脸色更加难看,急切追问,「你与他究竟是何关系?」
「晚辈与曲长老并无私交,」陆大有目光如电,直视刘正风,「倒是刘师叔您,与这位日月神教的长老,关系匪浅啊。」
此话一出,如同惊雷炸响!
书房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方才还氮盒着书香墨韵的空气,骤然变得沉重粘稠,仿佛凝固了一般。
烛火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凝滞的压力,不安地跳跃了几下,将两人的身影拉长、扭曲,投在墙壁上。
龙涎香的气息依旧在飘散,却再也无法带来丝毫安宁,反而平添了几分诡秘的压抑。
刘正风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他死死盯着陆大有,眼神复杂至极,震惊、慌乱、以及一丝不明的意味。
陆大有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嘴角勾起一丝冷峭的弧度:「刘师叔此刻,不会是动了杀心,想将晚辈灭口于此吧?」
他向前逼近一步,无形的气势骤然散开,「且不说师叔您能否杀得了我,您当真以为,你们之间的事做的很隐秘没有其他人知道吧?」
刘正风像是被戳破了某种幻想,浑身一震,眼中满是颓然与苦涩,声音干涩:「陆贤侄误会了—.刘某岂是那等滥杀无辜、残害同门晚辈之人?只是—你方才所言其他人是什幺意思?
?
「刘师叔!」陆大有声音陡然转厉,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痛惜,
「您已是死到临头,祸及满门而不自知!这岂止是您个人的生死荣辱?您为一己私谊,将置衡山派数百年基业于何地?您可知,整个衡山派都将因您而万劫不复!」
刘正风如遭重击,跟跑后退一步,扶住书案才勉强站稳,急切辩解道:「这这从何说起?
我与曲大哥,乃是于心相交,以乐会友!我二人琴箫相和,只论音律,从不谈江湖恩怨,更不涉门派纷争!
我此番『金盆洗手」,正是要退出江湖,远离是非,投身仕途,再不问武林中事。这—这难道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