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尔等栽在神教手中,怕是连怎幺死的都未必知晓!」
谢自然眉峰微扬,负手踱出两步,靴底碾过碎瓦发出清脆声响,故作讶然:
「阁下本事不过尔尔,莫非日月神教,当真有什幺过人之处?」
这话落在陈爷耳中,恰似火上浇油。
他怎会不知,以眼前人的武功卓越,绝非不知神教威名之辈,这般说辞,分明是存心折辱!
陈爷气得胸膈发胀,却仍强撑傲骨:「哼!好教你知晓!
神教麾下教众遍布五湖四海,教内高手如云,强者如雨!
黑木崖上十二堂长老,皆是武林一流名宿,各省府香主更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教主更是深不可测!
今日是陈某眼拙自取其辱,要杀便杀!
但须记得,杀我便是与神教结下死仇,届时陈某不过先走一步,尔等往后安寝时,最好睁着一只眼!
免得哪天脑袋被人摘了,还稀里糊涂不自知!」
说罢,他将手中七节鱼竿镖重重掷地,挺直脊梁,摆出引颈就戮之姿,倒显出几分江湖人的刚烈硬气。
谢自然见他这般临危不屈,反生几分赏识,轻笑道:「照你这般说,日月神教倒真骇人得紧?」
「哼,可不可怕,你日后自会知晓!」陈爷不屑冷笑,别过脸去,懒得再辩。
不料谢自然闻言,非但不惧,反自怀中取出一物,指尖轻弹,那物件带着风声射向陈爷,清冷语声随之响起:
「你且看过此物,再下论断不迟。」
陈爷心下疑惑,仍下意识伸手接住。
掌心一沉,定睛细看:竟是块长约半尺的焦木令牌,上刻「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八个花纹古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