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能参悟至最高境界,纵使不及慧安所言那般神奇,也当是轻功中的绝顶技艺,可称天下独步。」
映雪对功法玄妙倒不甚在意,只听出一时难以参透,当即面露愤然,替谢自然惋惜道:
「既然明日诛杀六王爷用不上,岂不是说慧安骗了你?」
见伊人比自己还要心急,谢自然哑然失笑,摇头道:「不能说骗。他怎知我明日就要动手?
再说,我行事,从来不做那临阵抱佛脚的打算。
有无此功,明日该杀六王爷,还是要杀!
这部功法,顶多算个意外之喜。」
听谢自然这般说,映雪才醒悟是自己心急则乱。
谢自然又非活了百年的武学大宗师,岂能一日之间参透这等绝学?
便是寻常烂大街的粗浅功夫,也没人能一夜间吃透,何况这是唯识宗的至高秘传。
定然更加深奥晦涩。
然虽想通此节,映雪仍按捺不住好奇,又问道:「先前听慧安说,此功门槛极高,非根骨奇佳的天纵奇才不能练。
那你……可练得幺?」
「练得。」谢自然答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呃!」映雪话一出口便自悔失言,正欲宽解,却被这干脆的回答惊得怔住。
她愣了愣,恍若未听清般,又问了一遍:「你说……你能修炼?」
见她杏眸圆睁、娇憨懵懂的模样,谢自然忍不住朗声一笑,语带几分自得:
「是否天纵奇才,我不敢妄言。但『根骨奇佳』四字,倒还当得起。」
言罢,谢自然将案上秘籍妥帖收起,伸手牵过映雪的柔荑,十指相触间驱散几分微凉:
「八年筹谋,是成是败,全在明日一举。早些安歇罢。」
说罢,他擡手拂灭案头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