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谢自然心头一震。
他的轻功在江湖上已属顶尖之列,却也知欲要更上一层楼,非得内力精进不可。
内功涨了,轻功身法才能水涨船高。
他从未修习过似《凌波微步》《金雁功》那般气走经脉、专修轻功的绝学。
如今的飞檐走壁,不过是全仗内力支撑的外家轻身提纵术罢了。
慧安这话,恰恰点醒了他的不足,也点燃了他的期待。
若真有能短期内提升身法的功法,于他而言,不啻于雪中送炭。
见谢自然眸光闪动,慧安知他已动心,当即趁热打铁道:
「贫僧欲传的功法,虽非《唯识宗秘要》,却与之同出一源……
此功亦是当年玄奘法师西行十万里,融中原武学与天竺瑜伽术所创的绝技。」
「咳!咳咳!」
乍闻此言,不仅谢自然惊得猛咳出声,连远处卧地聆听的玄明,也忍不住呛咳起来。
谢自然顾不得玄明的动静,双目圆睁盯着慧安,声音带着难掩的震动:
「当真……是玄奘禅师的功法?」
他这般激动并非无因,单看先前慧安那招未臻大成的六识指,便已将他重创,险些丧命,足见玄奘所遗武学之精妙。
更何况慧安这些年耽于权谋,武功早已生疏,若其潜心修炼,今夜即便三人联手,恐怕也难以抗衡。
望着满面惊疑的谢自然,慧安缓缓颔首,语声中透着对祖师的无限敬仰:
「玄奘祖师当年西行,十万里路云和月,翻雪山、涉流沙,豺狼虎豹环伺,妖匪歹人觊觎,孤身一人可谓九死一生。
祖师心怀慈悲,有割肉饲鹰之志,然佛法未传东土,岂可殒命宵小之手?
故创出能封人六识却不伤性命的六识指,实乃画地为牢的仁心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