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放下手里的酒盏,沉思了片刻后提醒道:“其身为义,立意甚佳。”
“不过,何必有我与二老可不会等死,一定会...出手做事的...”
“处哥儿,你不必多虑。”
何安收回了扣动的指节,无所谓的笑道:“呵呵,无非是阴谋陷害、设伏暗杀罢了。”
“心怀齷齪之人,也就这些招数。”
“他们不会明白,我们与他们是敌我矛盾,更是阶级之间的斗爭。”
“这是政治问题...在政治问题中,製造流血恐怖,是见不得人的。”
“而且,我正是要他们出手做事,更要逼著他们出手做事!”
“他们不做事就不会做错事,如果他们不做错事...”
“我们怎么能有大义的名分,当面去向他们兴师问罪呢?”
“至於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嘛,彼谓吾刀岂不利乎?”
“好,我明白了。”
何处举杯浮了一大白,忧虑尽去的比了个拇指,笑著夸道:“真是英雄出少年,不愧是嫁姐独子。”
“布局縝密,步步为营,而且所用的...还是阳谋!”
“他们不出手,就只能看著我等羽翼丰满后,重振家门、再造乾坤。”
“他们一旦出手,其毒害家族子弟的罪行,就会赤赤裸裸的公之於眾。”
“到那时候,我们同上不足阁,直面何必有我与何家二老,当面痛斥歷数其罪。”
“最后,將沦为叛门之人的他们,正大光明的驱逐出『下三滥』!”
“只是,还有一事...不知你作何应对?”
何处又喝了一盏酒后,想了想继续提醒道:“焚烧琴楼掌管『下三滥你』钱粮,何是好是现任亭主,更是何必有我的妻子...”
“我等在家门中大肆招兵买马,首要解决的就是金银问题...”
“到那时候,何是好必断你的钱粮...”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復来。”
何安向著何处摆了摆手,笑著解释道:“钱財之事易尔。”
“处哥儿,我已思虑周全...”
隨即,他有些羞涩的向著眾人,介绍起了身边的林晚笑:“这位林晚笑姑娘,是原『不愁门』门主林凤公的千金,也是我的...我的...我的未婚妻之一...”
强忍著脚背的疼痛,他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我岳丈一家惨被叛徒灭门,我已决意在执掌『下三滥』后,前往洛阳替林家向『小碧湖』游家和『兰亭』池家討回公道。”
“所以,我与她是一体同心,且请诸位安心。”
“而且,『千叶山庄』的庄主葛大小姐,也是我的未婚妻之一。”
“待我们前往洛阳时,也可引为我等的外援和臂助。”
“处哥儿说得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復门与报仇都要用到財货...”
“我手上有两张方子,可製成独家的肥/香皂、取代现有的澡豆和胰子。”
“有提纯蔗成纯之法,我称其为『白砂』,取代现有的『霜』和『麦芽』...”
“为此,我还准备了不少的金银...作为產业的启动资金...”
“嗯,財货方面的事情,我欲全权託付给林姑娘与烟火儿姑娘...”
“再派『听见风就是雨』从旁协助,保障她们的安全。”
“不知各位觉得意下如何?”
眾人瞠目结舌的自他手里,接过厚厚一叠的澄心堂纸,纸上用炭笔画著格式线条严谨的各种工艺画。
在相继传阅了《肥/香皂的製作方法》和《白砂的提纯方式》后,人人都將这位“半缘少君”惊为天人。
“少君重託如此大事,我等安敢不效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