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闻言身体一抖,抬头望了赵一眼,脸上恶毒神色一现而隱。
“还是你看杨小姐好欺,在旁的杨家人面前不敢如此,却独独对杨小姐这般並不听从,百般抵抗,故意为之,欺主为乐?”
“老僕不敢——”老者“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衝著杨瑶儿伏首道:“老僕有错,还请小姐责罚。”
杨瑶儿望了赵一眼,目光中有些奇异,又瞅了瞅地上的老者:“朱伯,本来你不是我身边人,是大伯那里的,有些事情我並不好说,但你今日实在有些太过分了,对我的话並不听从,又对我请来客人妄加猜测,言语指责,且全是无中生有之事,此刻已证明你是胡言乱语,这在族內乃为大过。”
“是,老僕知错,还请小姐—·惩治。”老者低声道。
“你先给赵兄赔礼道歉,然后自己领一道家法吧。”杨瑶儿点头道。
“是,赵公子老僕错了,老僕有眼无珠,不识公子才学,胡乱揣测公子本领,妄加言语实乃大罪,还请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別和老僕一般见识,原谅老僕这一次吧,老僕自领家法,给公子出气。”
他说著,忽然扬起手来,左右开弓打起自己的耳光,足足打了二十余下,脸庞两侧都肿起,嘴角流出血渍,这才停手。
杨瑶儿看向赵调:“赵兄觉得如何?”
赵调也不瞅老者,心知对方虽然此刻伏低,但心中必然依旧不服,甚至怨恨,但不能因此就不惩戒对方。
小人畏威不畏德,不能以德行去感化,只能施威震镊,就算对方依旧怨恨,却还是得这般做,做未必有用处,但至少自己出气,不做对方依旧是我行我素,该怎么样怎么样,该怎么报復怎么报復。
所以对小人不能存良善之心,打不死时要威,能打死时绝不容情。
他冲杨瑶儿拱了拱手:“杨小姐,既已如此,天色不早,小生就此告辞离去了。”
“赵兄这就要走了吗?”杨瑶儿道:“不知赵兄在哪里读书,家住何方,我下次想见赵兄往何处寻找?”
赵调闻言不语,心想你还要找我吗?在你这塞了一肚子食物,回家吃不下晚饭,还不知如何解释呢,你还找我干什么,我可不大想见你了。
杨瑶儿道:“刚才和赵兄所说的闺中密友过几天也会前来玉州,她痴迷琴道,得知玉州有赵兄这样宗师在,定然要登门拜访討教的。”
赵惆嘴角抽了抽,你不说今天的事情不就行了,她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存在,你是嫌我平日里的事不够多吗?
“这个”赵调露出神秘之色道:“杨小姐不必知道这些,俗话讲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若为有缘,杨小姐必然会再见到小生的,小生就此告辞了。”
说著,转身往画舫外走,杨瑶儿口中低声念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不由小脸红了红。
她看向赵背影,慌忙道:“赵兄等等,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