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父在旁闻言顿时大惊:“怎会有这些女儿家的气息?”
赵母道:“这有何大惊小怪的,倜儿毕竟大了,左邻右居这么大的孩子都有成家的了。”
赵父气道:“那怎一样?若不读书早早成家也就罢了,他现在只是取得了最低的秀才功名,举试都还没有参加,怎么能沉心於情情爱爱之中?”
赵母淡淡道:“平日一口一个瞧不起朝廷,瞧不起世家,这时怎又注重起功名来了?”
赵父愣了愣:“那能是一回事吗?朝堂腐败,世家衰朽,男儿自当读书治国,以文救国,挽狂澜於既倒,扶大厦之將倾。”
赵母闻言白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呢,也不怕被人听去了捉你问罪?”
赵父脸皮抽搐,嘿嘿道:“怕什么,当年说了都不怕,现在就更不怕了,不行,我得去问问倜儿,到底和哪家的女子兜搭,这样下去势必要耽误读书的……”
“不要去问。”赵母摇头:“小孩子麵皮薄,你问不和你说也就算了,只怕心中反感,书都不肯好好读了呢。”
“他,他小子敢……”赵父哼了一句,终究是没有起身:“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世上什么事情能有读书重要!”
赵母看著他,忽然莞尔一笑:“这么多年过去,还忘不了东海凌波吗?”
“什么,什么东海凌……波……”赵父愣了愣,隨后声音低下来:“干这什么事情呢。”
赵母悠悠地道:“当年东海凌波仙子一句话,你记得至如今,自己读不会书,便叫儿子必须把书读好,为此还编出了抓生抓到文房四宝的谎言骗倜儿,还敢说你不记得,不干这事情?”
“我,我……”赵父瞪大双眼:“我不与你说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早便不记得昔日那些事情,你別想叫我承认我根本就没想过的事。”
说著,他气冲冲站起来,便往外面走:“我去门外透口气。”
赵母道:“我儿读书好了我自欣慰,读得不好也没什么,若是寻得一门好亲事,娶得一位好姑娘,將来未必就比金榜题名要差。”
赵父闻言身体顿时一滯,口中道:“妇人之见,妇人之见……”
他说完之后,不敢待赵母回话,脚下一闪,竟快速溜出了门外,然后晃动几下后便不知了去向。
赵母见状微微一笑,思索片刻,又轻轻嘆了口气。
这时赵倜坐在房中和乌鸦大眼瞪小眼,乌鸦道:“贤弟的父母时常拌嘴?”
赵倜道:“算是时常,自小便有。”
乌鸦歪了歪脑袋:“为何我听著好像打情骂俏?”
赵倜尷尬道:“鸦兄玩笑了,哪里,哪里有此等事情……”
乌鸦笑道:“你们人族之事我真搞不懂,算了算了,我出去了,贤弟也早点歇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