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幽明一听这话,精神一振,「把人抓住了?」
秦玉虎摇头,「老毛子那边好像有人接应,让他给逃了。」
见练幽明心不在焉的,秦玉虎眼神晦涩,提醒道:「这件事情就此打住,下了山以后谁问你就说不知道。得亏没出什幺岔子,反正死的那几个都不是什幺好东西,也就你说什幺是什幺。」
练幽明眼皮一跳,见秦玉虎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过多询问只得苦笑道:「叔,你可别冤枉我。」
秦玉虎也不废话,转身就往外走,「穿好衣裳自己下去,有的事情可就只能有一次,再敢有下回,看我不替你爸收拾你。」
临了,还似笑非笑地丢过来一柄带血的三棱军刺。
看到这玩意儿,练幽明脸上的表情为之一僵,就像做贼被发现了一样,立马老实下来,模样乖巧极了。
「好勒!」
等亲眼瞧着练幽明一番折腾穿好衣裳,在几个民兵的搭手下坐上了下山的马车,秦玉虎才大步来到那几间土屋前。
雪已经停了,风也散了。
不少穿着绿军装背着五六式的身影在周围来回巡视着。
秦玉虎抽着烟,蹲下身子,目光垂落,只见那覆着残雪的黑土地上,一字摆放着五具尸体。
杨排长也跟了来,越看越心惊,「秦场长,这些人的伤势有些古怪啊。」
能不古怪幺,光那侏儒后背破开的拳洞,就已经足够骇人听闻了。特别是那留着山羊胡的羊倌,浑身骨头跟散架脱节的长虫没什幺两样,死状简直邪乎到家了。
……
山上的情况练幽明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躺在驴车上,身上裹着一床棉被,心思也已经飞到了天外。
依着守山老人那身惨烈的伤势,十有八九是活不了了。
这一去,兴许还真就是后会无期。
至于山上的秘密,肯定也被带走了。
往后看守这个秘密的,大抵就是那个名叫杨双的少女。
到底是什幺秘密啊?
蓦然,似是想到什幺,练幽明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衣兜,特别是内里的夹层。
直到发觉那两张锦帛还在,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一路无话。
只说驴车晃晃悠悠,紧赶慢赶地来到了一个靠近县城的村屯里。
屯子叫靠山屯。
在村支书的带领下,练幽明被安排进了一个老村医的家里暂时养伤。
可哪想这一躺,竟足足躺了一个多月。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话一点都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