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丈六金光,真情真意,夫人赐武,弹

忽听一阵掌声。温彩裳已在院旁,观望多时,她武道造诣深无可测,如鬼如魅,实在吓人。见李仙术道已成,且能耐远超“食谱”记载,目光利芒微闪。心想:“此子天资绝世,悟性奇高,与金光颇为适配。故而得术更精,术道更强?这金光术的三件精宝我皆得过手中,但因我已先服饮其他精宝,起谱那一味‘术道’,食谱尚未拼凑完整。其他精宝不敢乱服,乱了次序,否则这金光术,我倒也凑出来了。”

李仙收剑说道:“夫人,你何时到来,李仙怠慢,天寒地冻,且快进屋。”温彩裳见李仙体贴问候,眉梢露喜,颔首道:“我亦方到,李郎,你住得习惯么?”

李仙说道:“此处景美物美人美,习惯至极。夫人,咱们何时回庄?”

温彩裳心下微喜,声音平淡说道:“哦?你急着回庄了?”李仙真挚说道:“我的根总归在夫人这,也只在夫人这。夫人不计前嫌,肯再接纳我。我自然想趁早回去,将那债还清。”

“管他三千八百剑,还是三万八千剑,或是万万剑,只需叫夫人开心,我便受得。”

温彩裳眉目大喜,心神触动,“你有此心意,我很开心。”她朝别处走去,莲裙飘飘,发间步摇轻晃,甚是美艳端庄。李仙紧随身侧,二人拐出小院,便到一绿湖旁。

湖旁走过时,温彩裳说道:“方才李郎舞剑,俊逸潇洒,不失阳刚热烈,捭阖纵横间,极有不俗气度,想不到短短几年,这套阳剑你竟已胜我许多。”李仙说道:“若无夫人相助,我怎能有今日。说来夫人真是我毕生贵人,能遇到夫人,是我三生大幸。”

温彩裳喜蜜无穷,虽知李仙嘴,但偏就爱听,偏就要听,娇嗔道:“尽说俏皮话讨我开心。你就算讨我开心,那债钱我也不少你半分。”感触李仙掌间温度,心神荡漾不休。昨日忽被打搅,今日再无人。

李仙说道:“此生已难还清,再欠多几分,又有何妨?”温彩裳手指点向李仙胸膛,嗔道:“你倒知道,你欠我的,一生都别想还清。李郎,你将手伸出罢。”

温彩裳再度讨还一剑,见李仙神情如常,但冷汗直冒,知此剑剧痛,直达心肝,直痛神魂,又好心疼爱郎。她心情复杂矛盾,于感情诸事算不清楚,处置极有不当,但天性如此,实难更改。她满腔怨愤,独处时尚能萦绕心怀,但两人相见时听几声甜言蜜语,便一时想不起。

这日里幽幽静静,再无第三人打搅,两人游逛园景,景虽依久,却不觉腻烦。待到夜里,前月下。两人相贴极近,细语交谈。李仙说道:“夫人,我一直有习练画术,画功渐涨,此刻美景甚好,为你画一幅画如何?”

温彩裳听得“画作”,俏脸微红,想到游江一路,她言传身教字画功底。但有小贼从中作梗,发挥失常,使得画作甚乱。

温彩裳何其聪明,说道:“我看你啊,还是怕我剐眼眼睛。”李仙说道:“我只怕日后眼盲,后悔不曾为夫人画过一幅画。毕生留有遗憾。”

温彩裳美眸红润,感动心疼,说道:“好李郎,我绝非真想伤害你。你伤着碰着,我亦心疼。但你…你总叫我好复杂,你这坏性子,若不加教导,又……。这…这是无奈之举。”

李仙说道:“只教夫人开心,我痛些也无妨了。”

温彩裳爱怜说道:“好李郎…我瞧着你痛,我也心疼。你要么就再不必…”她见李仙双眸明亮深邃,煞是好看,实不愿伤他分毫,她心痛是真,怜惜更是真。几乎便说“不必剐眼,只盼日后好好待我,永不离分。”

但话到嘴旁,终未出口。她生性苛求完美,她栽培李仙之初,是见李仙天赋尚可,身世清白,忠心耿耿,处世周全。此节已将“衷爱”与“剐眼”联系,盼求李仙毕生只衷爱自己。如此方为完美。

温彩裳补偿道:“李郎,你为我受痛一毫,我便爱你多一寸。你为我剐眼,我性命亦是你的。裳龙宴诸事了毕后,我实力大有进境,旁人不知,我独告诉你。你在我身旁,旁人欺你不得。你眼虽瞎去,但我不会叫你终日灰暗。我知道门‘心眼’武学,亦可观望世间秀美风景。”

她暗想:“世间有关‘心眼’武学,实不只一门。西域佛门有门‘菩提心悟功’,习至大成,便可心眼开,以心观万物。但却不适合李郎,反倒是‘纵天宗’的‘传心结结功’更为适合,这武学需两人合修。彼此心意结连,以此通眼通心,达到心眼观物效果。却需两人齐运此功。”

“这般如此,李郎唯在我身旁,才能看清外界。我心意一动,他能看到什么,不能看到什么,皆在我掌控。这般的李郎,才独属我一人。”

她想到此处,脸颊红晕非常,情动意起。纵天宗乃邪道门派,专修男女诸事。“传心结结功”具备邪意。温彩裳既非正亦非邪,心中早有计较。

李仙说道:“如此甚好,夫人为我考虑周全。”温彩裳吩咐小团,摆设画具。两人则亭间爱聊,举止密切,早便逾越。小团年纪既轻,又知分寸,绝不打搅,摆好画具,便捂脸转身遁逃。

笔墨纸砚皆已设全。但两人言谈亲密,几乎相依,待到夜深时才回想起此事。其时十二月初旬,已入深冬,雪霜遍地,月有残缺。

李仙提笔描画,将月下美人画尽纸张上。他画功尚浅,但悟性甚高,懂得扬长避短,他见笔浅墨贱,难画出温彩裳容貌,便索性不画。只画其模糊身形,与诸多景观相衬。

温彩裳观之欢喜,要叫小团珍藏。李仙说道:“夫人,日后我天天为你作画,这幅画画功太浅,实在惭愧,算不得什么,何须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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