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空稍作思索,伸手请教。
“师伯请说。”
“无他,便是因地理。”
“地理?”
梁渠筷子沾水,自桌面上划出一条蜿蜒曲线。
“为何南方的口音杂而乱,辨出数目远胜于北方?只因南方雨多、水多,河多,纵横交错,渡河难,地理上把人分割开来,不便于村落交流。”
怀空拨动佛珠。
“我举这个例子,想说所有东西的出现,俱不是毫无由来,俱是因为物质现实,哪怕族群性格。
无论大雪山,亦或北庭的长生天,归根结底,是人口和资源矛盾尖锐,自然环境极端恶劣,导致‘神明’存在感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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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强故而人弱,以为天地伟力不可抗衡,精神土壤催生大树,牢不可撼,你说,这何尝不是一种‘相’,不单单可破‘相’,更可明悟缘何会有此般‘相’……”
梁渠点到为止,留出三分留给怀空自己去想。
他所说的词汇不新,只是组合起来有点独特。
怀空能充分理解,心中惊奇。
好生独特的理解!
“怎么样?师侄去也不去?”梁渠再晃一晃肩膀,把自己的素鸡夹放到怀空碗里,端是亲切的长辈。
怀空认真道:“劳烦师伯留些时日与我斟酌。”
“小事,师侄好好想,慢慢想,你有慧根!对了,别忘了午休时候给我治一治啊,刚说了,还有点喘。”
“师伯放心。”
快速吃完碗中面,怀空端盘离去。
“你真把悬空寺佛子带走,没问题吧?”徐子帅再去添一碗面,摞一摞素鸡,夹起一块咬开,油从肥厚的豆制品缝隙里挤出。
“问题不大!”梁渠从徐子帅碗里抢一块,“怀空自己不说悬空寺会有入世修行么,在哪入不是入?在哪突破不是破?既为佛子,该不畏艰险,西天取经,朝廷需要这样的人才发光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