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了个三。
王纪心领神会的说:“让轻舟先生失望了,我家老板应是三个月后回来,约莫元旦前后。”
陈逸笑著回了几句,便起身朝外走,心中心绪万千。
在得知兰度王的境况后,他越发好奇隱卫將星联络兰度王的用意了。
总不能这帮子以破坏邻国为己任的白虎卫也当了叛徒吧?
思索片刻。
陈逸暗自摇头,应该不是。
若是连白虎卫的人都投敌资敌,这大魏朝也別维繫了,直接推翻了事。
“倒要瞧瞧这些隱卫究竟想做什么。”
没多停留。
陈逸径直来到云清楼里,一眼便看到等在二楼窗边的倩影一一萧婉儿。
两人相视而笑。
萧婉儿朝他挥挥手,眉眼绽开如,便是雨天昏暗仍有明媚之色。
陈逸笑著点点头,沿著楼梯来到二楼,进入一间宽华丽的雅间。
扫视一圈,他抱拳一礼,笑说:“见谅,让你们久等了。”
崔清梧不作回应,陈云帆靠在椅子上,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说,“逸弟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陈逸一边跟萧婉儿入座,一边不客气的回道:
“没办法,兄长现在是蜀州布政使司参政,我可不敢越逾矩。”
“—你还在意为兄这参政?”
眼见两人开始拌嘴,崔清梧拉了下陈云帆,示意环儿上菜:
“你们怎么还跟小时候似的?”
陈云帆昂著脑袋说:“我不是,就不知逸弟是不是。”
陈逸刚想回,旁边的萧婉儿同样拉了他一下,语气好奇的问:
“清梧妹妹,他们小时候也这样吗?”
崔清梧瞧见她的神色,顿时来了兴致,笑著说起陈逸和陈云帆兄弟俩的“恩怨”。
即便陈云帆眼神制止,她也说个不停。
陈逸倒是没所谓,从別人口里听“自己的事”,倒也新鲜。
“总之,轻舟那会儿很受器重,反倒是云帆哥哥多次受罚。”
听完后,萧婉儿掩嘴笑道:“原来先前江南府的传闻都是真的,妹夫真的自小聪慧啊。”
陈云帆撇了撇嘴,逸弟现在也聪慧得很。
也了不得。
不但书道圆满,武道圆满,连医道都有所成。
相比之下,他这位做兄长的,除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布政使司参政外,什么都比不过陈逸。
简直是惨。
待饭菜上齐,崔清梧拿过一罈子酒水给陈逸和陈云帆倒满,笑著说:“尝尝看。”
陈逸笑著点点头,跟陈云帆碰了个杯之后,一饮而尽。
他不是好酒之人,这辈子不是,上辈子也不是。
所以酒水下肚,他只品出一丝甘甜润滑,別的没多大感觉。
不过陈云帆比他有研究,喝完砸吧砸吧嘴:“不错,有股子甜味。”
崔清梧笑著说:“我云清楼的郎酒,取用乌蒙山和赤水河上游泉水酿造,自有甘甜,便是新酒味道也不错。”
萧婉儿看著三人说笑,心下不禁有些羡慕。
她也想尝尝看,奈何身体不允许。
陈逸看了她一眼,瞧出她的异样,便给她夹了一块点心,笑著说:“吃的应该也不错。”
萧婉儿顿时没了那丝羡慕,温婉的点点头,小口小口的吃著。
酒过三巡。
陈云帆想起一事,问道:“逸弟应该会参加这次岁考吧?”
陈逸闻言奇道:“兄长也想劝我?”
“劝?”
“我是不想参加,奈何———
陈逸看了一眼萧婉儿,惹得她眼神嗔怪,便继续道:
“奈何不得不参加。”
陈云帆一顿,放下筷子正色道:“你得参加。”
陈逸心下一动,“哦?为何?”
“因为那位学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