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吧。
他估摸著楼玉雪可能不会领情。
陈逸看著眼前飘过的[机缘+4]的字跡,颇有些恶趣味的笑了笑。
“就当是我没获取到玄级机缘损失的补偿了。”
隨后,他先將节礼一一交给岳明先生、卓英先生等人。
待他简单了解了“展馆”进度后,便前往学斋授课。
经过先前几次授课,陈逸自是更加得心应手。
按部就班的从书道入门教起。
费一个时辰讲解书道变化和对应的道境玄奥。
第二个时辰,他就写了两幅字帖,让那些学生对照著,在沙盘上自由发挥。
半天时间很快过去。
陈逸交代马观几句,便自顾自的离开学斋,丝毫不理会那些想要观看他圆满书道的学生请求。
展馆开放在即,他懒得多此一举。
再加上先前跟岳明先生商议確定学斋未来要採取末位淘汰制,他与这些学生不好密切接触。
免得他以后发刀的时候,下不去重手。
只是当他来到岳明先生所在宅院,扫视一圈后,心情瞬间变得跟楼玉雪瞧见满堂客人一样了。
不大的宅院里,此刻竟挤得满满当当。
有先前见过一面的岳麓书院的韩章平、裴照野,有去过老太爷寿宴的且在蜀州儒林有些名气的举人,也有一些明显外地来的世家大族中人。
三三两两聚集在庭院里,目光大都看著堂屋,显然是在等待岳明先生空閒。
陈逸见状,刚要悄悄离开,就听身侧传来一道声音:
“轻舟授课结束了?来,快来,跟我一同去找院长。”
陈逸侧头看去,见是卓英先生,无奈做著最后的挣扎说:
“中秋临近,下午我还得替夫人送节礼,不便在这里逗留。”
卓英先生闻言,却是不由分说的拉著挤入人群。
一边走,一边示意周遭等待的客人让一让。
待走进堂屋书房时候,卓英先生才压低声音道:
“轻舟啊,不是我勉强你,实在是这几日情况特殊。”
“你也瞧见外面那些人了,严格说来,他们可都是来寻你的。”
“你不体谅院长,也要为书院考虑考虑。”
“那些人毕竟都是各州有些名气的读书人,或者有名望有身份的大族,要让他们面子上过得去。”
陈逸心说那些人无非是想来学习他的书道,要说照顾面子,也是那些人照顾他的。
想归想。
他却也老实的坐在书房內。
一边喝茶,一边跟岳明先生、卓英先生等人接待一位位客人。
不过多数情况下,他言语很少。
顶多附和著说上两句客套话。
诸如“久仰久仰”,“你家公子书道基础不错,假以时日必有所成”,或者“一切都由院长做主”之类。
总归没有让岳明先生等人难做。
待得午时过去,客人们一一散去,陈逸方才放下茶杯,直言道:
“天色不早,我该回了。”
岳明先生见状,连忙摆摆手拦下他道:“不急,不急。”
“有两桩事还要问过你的意见。”
“说来听听。”
“昨日听怀古说,你有意参加明晚的诗会?”
“能推掉的话,我自然是不想去的。”
“推是不好推了。”
“明晚的诗会不光书院部分人参与,布政使司刘大人、杨大人等人也会前来。”
陈逸挑了挑眉,“布政使司,刘洪?”
“……”
岳明先生跟卓英先生对视一眼,显然都听出他对刘洪的不以为然。
但仔细想想如今萧家跟刘家的关係,陈逸这样的態度倒也说得过去。
“除了布政使司外,还有其他衙门之人,另外蜀州及外州的一些大族、儒士也会前来。”
“不过我等只是旁观,诗会盛况如何终究要看你们年轻人的表现。”
陈逸明白过来,这俩又打算让他做苦力啊。
“其实简单,將我所作那幅《雨后有感》在诗会上展示一番,自是能让书院面上有光。”
岳明先生摆摆手,“不妥不妥。”
“你那首《雨后有感》已在蜀州传开,更有不少人见过你圆满境界的行书,不好再用。”
陈逸想了想,只说明晚看情况吧。
不过他倒也没推辞不去。
毕竟昨日他已经答应陈云帆和李怀古要去诗会上看一看。
岳明先生和卓英先生等人不再多劝。
他们都知道陈逸的脾性,也知道他主意最正,一旦有了决定,旁人劝也劝不了。
所以他们只提醒道:
“中秋佳节自古便是文人墨客的盛会,若是轻舟文章天成,不妨写出来让我等一观。”
陈逸不置可否的问:“第二桩事呢?”
岳明先生顿了顿,说道:“展馆定於后日开放,我等商议后,都希望你能够到场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