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腰间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后背残留的寒意提醒着刚才的凶险。
「呼味!呼味!」
陈捕头拄着铁尺,大口喘息,冷汗混着血水浸透了内衫。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生怕那邪崇不死心,继续出手。
这一次,邪崇不再仅仅是窥视和干扰!
竟是直接出手!
这让陈捕头心中的危机感骤增,他不明白,为什幺这个邪崇一直盯着自己?
难不成「我成了『阴蚀之人」?」
陈捕头心思电转,迅速想到了前些日子被自已杀死的黎元,尤其是想到黎元的种种奇怪之处,他更是如坠冰窟。
脸色异常难看。
突然。
巷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陈捕头此刻神经紧绷到了极点,惊魂未定,听到脚步声的第一时间便是警觉,扭头看到一道人影冲来。
毒素侵蚀下,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再加上夜色渐深,看不清来人。
所以「又来?!」
他脸色狂变,不及细想,只以为那邪崇去而复返,换了种方式偷袭!
吓得一个激灵。
拔腿就跑!
跟跎着冲出巷子,一个不小心,绊了一跤,因为毒素发作,根本稳不住重心,最终以头抢地。
破了相!
「族兄!」
「是我!」
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陈捕头扭头一看,来人正是族弟一一陈赞,不由得嘴角一抽。
陈赞赶忙上前去扶。
「啪!」
「哎哟!你打我脸干什幺?」
「叫你装神弄鬼!叫你吓老子!打死你个王八羔子!」
陈捕头咆哮着,想到自己刚刚的狼狈,以及脸上火辣辣的疼,他更愤怒了。
片刻后。
陈捕头力竭,喘着粗气,2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冲着地上哀豪的陈吼道:「扶老子回府!」
「快!」
第二天。
陈捕头悠悠醒来。
身为陈府最大的「官」,他可是陈府的希望,陈府的顶梁柱,容不得半点疏忽。
好在。
救治及时,自身实力强横,毒素的毒性也不算强,这才将陈捕头救回来。
至于陈,在门外跪了一夜,膝盖都跪肿了、跪疼了。
「陈赞呢?」
「在外面跪着呢!问他昨晚发生了什幺事情,就是不说,打死都不说,就让他跪着了。」
「让他进来,你们都出去。」
陈捕头恢复了一些精神,坐了起来,下达命令。
「是!」
族人应是。
很快。
房间内,就只剩下了陈捕头和陈二人。
「做的不错。」
陈捕头点头赞许道:「昨晚的事情,既往不咎。」
陈:
...
昨晚,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幺会吓到族兄,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顿打,跪了一夜,真他娘的倒霉!
「多谢族兄。」
他想要起身抱拳行礼,却根本站不起来,只能一脸歉意的坐着抱拳行礼。
陈捕头并未在意,问道:「你找我有事吧?」
「是!」
陈深吸一口气,终于有机会将此行目的讲出来了:「莫三儿,是白莲教匪徒!」
「哦?」
陈捕头瞬间来了精神,死死地盯着陈:「当真?」
「当真!」
陈毫不犹豫地点头。
要想别人相信,那就必须自己相信!
「你怎幺知道?」
陈捕头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冷静下来后,皱眉问道。
「无意间发现他跟白莲教匪徒碰面。」
7
「是吗?」
「是!」
「单论这个,可没办法定莫三儿的身份。」
「莫三儿老宅当中,有白莲教信物!」
「你连这个都知道?」
「听——·猜的。」
陈捕头一把抓住陈的衣领,只是身子骨弱,这一抓软绵绵的,毫无威力:「陈赞,你最好给老子说实话。」
「否则,非但没办法将莫三儿置于死地,还会给老子惹上麻烦。」
「老子要是出了什幺事第一个宰了你!」
「我——」
陈知道,这位族兄没那幺好忽悠,必须拿出点干货,他猛地一咬牙,道:「族兄,我我是白莲教分坛坛主。」
「!」」
陈捕头瞳孔一缩,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在族内就是小透明的族弟,竟然偷偷摸摸的干了这幺大的一件事。
「呵。」
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什幺心情:「衙门的捕头,家里竟然出了个白莲教的匪徒,还是个坛主!」
「何其讽刺!」
「扑通!」
陈赞还是跪了下来,强忍着膝盖处传来的疼痛,道:「族兄,现在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陈捕头收敛心思,仔细思索着。
暗中的邪崇又步步紧逼,生命垂危,该如何破局?
变强!
踏入武道五品!
可,『草上飞』」的财产未能弄到手,为了当上总捕头,又用光了手中的银钱,上哪弄钱去买突破所需要的资源?
想到莫三儿的财力他面露狠辣之色,道:
「就按你说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