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气血丹到手(求订阅)

「嗖。」

陈捕头宛如猎豹般扑入一条巷子,死死咬住前方仓皇逃窜的黑影。

对方正是前日劫掠绸缎庄的流匪头子一一草上飞。

「必须生擒了此人。』

腰间的铁尺随着奔跑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这是陈捕头特意更换的武器,就是为了对付这等滑溜的贼人。

钝器比刀更不易致命,也更好生擒。

是的。

他想要生擒,逼问出钱财去向。

这些日子,『草上飞」接连作案,必然是得了不少钱财,而这些钱财—-正是他垂涎之物!

这也是他孤身一人前来擒拿『草上飞」的主要原因!

双方距离迅速拉近,虽然『草上飞』极为擅长身法,但是陈捕头身为捕头,同样在身法上面浸淫已久,之前为什幺跟三瘤子是好兄弟?

不就是为了讨教追风腿吗?

仅仅过了一息,两人便是来到巷子深处,陈捕头也已经将距离拉近至三步以内,这是有效杀伤的距离!

「哪里逃!」

他暴喝一声,筋肉结的手臂已蓄满力道,准备掷出铁尺砸向对方腿弯。

然则。

就在铁尺脱手前的一刹!

一旁的歪脖子老槐树,无风自动。

枯枝如鬼爪般摇颤,投下的阴影竟是宛如墨汁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一股深入骨髓的阴冷,毫无征兆地顺着脊椎爬上陈捕头的后颈,比上次更清晰、更粘腻,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正贴着他的皮肤缓缓抚摸。

他心里咯瞪一下,如同坠入冰窟。

这感觉——又来了!

而且,更近了!

自从上次在槐烟巷被邪崇盯上后,他就备受折磨,对方虽然奈何不了他,却如影随形,让他无法专心睡觉、吃饭、如厕、宠幸外养的女人,甚至没办法修炼!

心力交!

只能尽量不落单,不走夜路,缩在陈府之中,哪还有功夫去对付莫三儿?

没曾想。

对方又来了!

等等!

这里是槐烟巷!

陈捕头心头一沉,暗道一声『不妙」。

下一瞬。

眼前那流匪『草上飞』的身影,就像是水面倒影被石子砸中,剧烈晃动、扭曲。

随即消失!

仿佛从未存在过!

巷中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了陈捕头一人。

那股带着土腥与腐木混合的阴寒气息,愈发浓重了。

「装神弄鬼!」

陈捕头厉喝一声,强行压下心头悸动,气血翻涌,周身似乎腾起一层无形的热浪,试图驱散寒意。

他将铁尺横在胸前,鹰隼般的目光扫视着昏暗的巷子。

「喉。」

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几乎贴着陈捕头的耳廓响起,冰冷的吐息钻进耳道,激得他头皮发麻。

与此同时,脚下的阴影已然蔓延至他的脚边。

爬上他的靴子,寒意刺骨。

陈捕头瞳孔一缩,周身汗毛乍起,警见身后的那双湿漉漉的赤足印!

前头那双官靴印沉稳端正,后头却纤小如孩童!

熟悉感!

恐惧感!

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给老子滚!」

陈捕头猛地脚,气血勃发,试图以一身血气逼退邪物,手中铁尺狠狠砸向身后。

就在他心神被邪崇牵制的瞬间!

「嗖!」

一道破空声自身侧墙头的阴影里激射而出!

是『草上飞』!

他根本没消失!

此刻,抓住陈捕头分神抵御邪崇的绝佳时机,一柄淬了毒的短匕狠辣地刺向陈捕头腰侧软肋!

阴毒至极!

时机拿捏得刚刚好!

「你!」

陈捕头惊怒交加,仓促间只来得及将铁尺向下格挡,同时竭力扭身闪避。

「嘧!」

匕首擦着铁尺边缘划过,锋利的刃口却在他左腰划开一道三寸长的血口!

剧痛伴随着一股诡异的麻痒感传遍周身!

「有毒!」

陈捕头闷哼一声,瞬间做出判断,一颗心沉入谷底。

巷子里的温度骤降,那贴耳的阴风骤然化作一股实质般的推力,狠狠撞在陈捕头后背上!

冰冷刺骨,力道奇大。

撞得他一个起,气血翻腾,眼前发黑,几乎要扑倒在地。

『草上飞」并未察觉邪崇在旁,只以为毒性发作,眼中凶光大盛,宛如毒蛇一般再次缠身扑上,匕首直取陈捕头咽喉!

「去死!」

生死关头,陈捕头骨子里的凶悍被彻底激发!

他强忍腰伤剧痛和背后阴寒侵蚀,怒目圆睁,将一身强横气血催发到极致!

如铁钳般的左手瞬间探出,精准无比地扣住了『草上飞」持匕的手腕,骨头碎裂声清晰可闻!

「啊!」

『草上飞』惨嚎一声。

陈捕头右手的铁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毫无花哨地横扫而出!

此刻的他,哪还有心思去考虑活捉『草上飞」?

活命要紧!

「砰!」

沉重的铁尺狠狠砸在『草上飞」的太阳穴上。

那流匪眼中的凶光瞬间凝固、涣散,连惨叫都未及发出,头颅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斜,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软倒下去,当场毙命。

紧接着。

那股缠绕在陈捕头周身、推揉他的阴寒力量猛地散去。

湿漉漉的赤足印消失。

槐树的阴影也恢复了常态。

巷中弥漫的冰冷气息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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