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出了麻烦!
这一切都太巧了。
但此时他也没时间分辨,一颗心沉着,身形起落,跟着来到王府外院东边的宾客楼。
王府外院东边,四处张灯结彩,奇花异景,灯火通明,这里住着今日抵达凉州的重要宾客,本来笙歌夜舞,欢声笑语,但此时,兵甲俨然,气氛诡异的安静。
韩忠他们赶到事发处,一处楼阁环绕的人工湖时,四周已经围满了看众。
四处楼阁凭栏间,也有一道道气机不俗,气质各千的身影矗立。
其中有一府府君,江湖名宿、或者是某大派宗主。
当韩忠几人出现,楼阁上有视线纷纷看过来,认出了他这位东玄山的长老。
那些视线中,有淡漠,有戏谑,也有惊疑的。
而在湖中,修建有一座十来丈见方的湖心圆台,中间有一方亭子,笼罩青色纱帐,里面有灯火燃起,亭子上的一只檐角被削掉,圆台上也出现数十道深浅不一的沟壑,像是剑气所留。
此刻,圆台之上,视线汇聚之地,气氛凝滞。
一众身穿乌金色重甲的甲士凶神恶煞,押着一个个人影,手中的弯刀闪烁着凛冽寒芒。
那些被看押的人影中,有吓得发抖,跪倒在地,身穿薄纱的西域舞姬,有胡人模样的乐师,最前面,还有三个身穿劲装,头上架着双刀,被甲士按压着跪下,脸色屈辱的青年。
其中一位,身穿月白袍,断了一条手臂,鲜血染透半边衣裳,脸色惨白,如同丧家之犬,狼狈不堪。
此人就是韩忠的四弟子,沈剑。
方才出去时少年意气,如今却落得个这般模样。
旁边看押的,是听到消息前来救场的同门,奇长老的弟子,却也被王府亲卫给拿下。
而在更前面,那位一身白衣,有谦谦君子之风的清风阁少阁主陆元君,此时朝着轻纱笼罩的亭子躬身拜手,正替友人求情,
「在下友人只是不识世子尊容,无意冲撞,世子也断了他一臂,还望世子手下留情。」
「陆某感激不尽!」
亭帐内,灯火映照下,影影绰绰有几个身影。
几个跪着的,像是奴才,一人站着,身材窈窕,看来是个女子,一人身形宽大,端坐着,手里还拿着杯子。
应该是那位还未册立的北凉世子!
只见里面的人擡起杯子,看了看,传出一个略带冷傲的声音,
「陆元君,你也未免太瞧得起你自己了。」
「若是你所谓的友人,是西域那边派来的杀手,来刺杀本世子,你担待得起?」
「我北凉与西域厮杀多年,难保这些胡人就是敌国的探子。」
「明日就是本世子的册封礼,你说这是一场意外,本世子就该信吗?」
这话一出,气氛一紧,湖边看众,一时哗然。
下面的陆元君继续道:
「可在下友人,乃是北凉洞天东玄山真传,青年才俊,行侠仗义,在江湖素有侠名,绝不会像世子所说,跟西域有什幺牵扯。」
「还请世子明鉴!」
「哦,那又如何,东玄山确实人杰地灵,但可难保不会出现几个篡逆之辈。」
「正好,本世子也可以替他们清理门户。」
「给我把他们带下去,严加审问!」
亭子内的新立北凉世子语气轻飘淡漠,下了命令。
立马,那些凶神恶煞的甲士动了起来。
「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