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这个小舅子,靠着自己砸钱堆资源,亲自教导,足足耗了五年,才勉强摸到如今的境界。
范浩眼底掠过一抹狠戾,心头暗忖:
这李云留不得,必寻个时机,亲自出手斩草除根,免得夜长梦多,祸害无穷。
他强压着怒火,沉声道:
「行了行了,哭什幺,郎中不是说了,好生静养三五个月,便能恢复如初。」
榻上的唐丰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丝虚弱的笑,哑着嗓子劝道:
「姐,姐夫说得对。
我歇些时日就好,正好......正好能多陪陪你。
天都快亮了,你快回去歇息吧。」
唐宁闻言,目光先扫过面色阴沉的丈夫范浩,又落向榻上气息虚弱的弟弟唐丰,眼底的泪意又涌了上来。
擡手拭去颊边泪痕,咬了咬下唇,终是迈动脚步。
临到门口,脚步一顿,声音带着未散的哽咽,却又透着几分执拗:
「你往后可别再让小丰涉险,不然将来爹娘地下有知,我如何交代?」
唐宁慢慢离开房间,临走关上房门,她已经猜到自家男人和弟弟还有话说。
门轴轻响过后,房间骤然静了下来。
烛火跳动,映得窗影斑驳,房内只剩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少时。
榻上的唐丰率先打破沉寂。
喉间滚出沙哑的声线,眼底翻涌着怨毒与不甘,看向范浩:
「姐夫,这口气我咽不下,这个仇要报。」
「放心。」
范浩点点头,语气沉冷如冰:
「那李云杀我山帮的人,如今又将你打成这副模样,这笔帐,定然要算。
你只管安心养伤,莫要多想。」
范浩顿了顿,话锋一转:
「我已托向堂主求来一颗血参,等你伤势痊愈,便将它服下,藉机叩关,尝试凝练明劲。」
唐丰闻言,眼睛骤然亮了,惨白的脸上瞬间泛起一丝血色,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