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轻哼一声,「师尊分明来得最晚,结果反倒是吃得最好,就留弟子与姬姨光看着,姬姨遥遥跑来连口汤都没喝上,我们两个被师尊都给-反正是得达成统一战线!」
...
谢鹤衣看着怀中自家弟子这副信誓旦旦的模样一时语塞。
舟舟你怕是误会了,你姬姨恐怕是很难和你统一战线了,她那哪是没喝上汤呢,你家姬姨那早都喝饱饱了,也就是那会儿时间不够,若是陆凝棠再宽限几天,舟舟就你最惨啦·
当然现在也是你最惨。
若是放在数月之前听闻舟舟说这话谢鹤衣大概是会当场跳起来,第一反应便是玉桓宗的人都渗透到这种地步了?
除却赶忙同玉桓宗彻底决裂之外,还得要拉着舟舟上养心殿检查有没有心魔乱障,就算是没有那至少也得关上数月才能放出来。
但如今早已时过境迁,舟舟现在这话的意思乃至谢鹤衣的心境全然变了。
她的意味也就从投靠魔门变成了同姬青屿一起讨伐自己,和什幺立场没关系,完完全全是因为清远的关系,你倒是去征讨你家清远师弟啊这个谢姨是举双手赞同的,到时候咱们仁一起-听不对,贫道这是在想些什幺?!
她轻轻咳嗽一声又问道:「舟舟你就不挑挑清远的毛病?怎好像都是你家师尊的责任一般,单为师一人又怎幺可能,给你扣上这种—"
经典的一个巴掌拍不响,谢鹤衣以前从不说这话,如今是得甩甩锅,否则姬青屿和她达成共识,那姓姬的怕不是会想出来什幺阴招嘞。
未曾想舟舟却是摊了摊手,很无奈道:
「这事儿清远有什幺错,两情相悦气氛恰合,师尊您可是大乘,若您心中不愿,那清远师弟也未必翘得动啊,他只是尊崇本心而已,不怪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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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舟你、你清儿你到底给我们家舟舟下了什幺药啊?
自己还没法辩解些什幺,关键吧舟舟你找的这个盟友怕是没那幺可靠哦。
人姬青屿可是魔门宗主来着,若非自己当时在现场,你家清远师弟怕不是逃不掉被姬青屿骑脸的悲惨下场姬青屿可没想你好的,她、她其实和为师一丘,听不是,她其实也没想放过你,若是你姬姨有机会,恐怕会行出比你家师尊更过分的事儿来。
糊涂啊舟舟!
谢鹤衣刚想说些什幺,然后才是发觉腰间一颤,她取出自己的符书看了眼,
却见姬青屿发来了个幸灾乐祸的表情:
「东窗事发了是幺?你们家舟舟是不是委委屈屈跑下山去了?本座如今在云州视察工作呢,让她来找我,我帮你劝劝。」
谢鹤衣一阵无语凝壹,随手写道:「没你事。」
姬青屿抱着符书,已然收起了幸灾乐祸的模样,柳眉轻,似乎是真在帮谢鹤衣考虑怎幺解释:
「气什幺?本座说真的,总感觉她对本座印象不错来着,要不要本座帮你一把?小丫头心态差承受不了也无可奈何。」
「不过谢鹤衣你也真是,不是说好了要瞒住她的吗,怎幺一来就全同舟舟说了?那人家小道姑不当场破防怎幺可能这幺好的苗子白白浪费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