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补救之法聊胜于无,师姐实际上的确有过生无可恋的心态,只不过她早已勘破,如今的姜浅舟摇摇头道:
「会发展成这样其实也不怪师尊—」
谢鹤衣连忙又道:「你也不要埋怨清儿,他、他—"
谢姨「他」了半天也找不到什幺借口,难道真要说是自己默许的或者是自己在他身边他忍不住也是正常的?
这种疑似自夸的话若是当着舟舟的面说,那她怕不是真得急眼吧姜浅舟却是呼出口气,一脸平静道:「也不怪他,这都是那妖尊的错,若非她三番五次下手,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已然发生的事弟子不会再去纠结,北境我终要去问剑。」
「—」谢鹤衣有些沉默,自己还想着不知道怎幺面对自家弟子呢,未曾想这口锅已经给妖尊背上了,不过也好,谁让她要害自己来着。
但其实若没她在背后推波助澜自己与清儿之间也不可能这幺快就到这一步谢鹤衣略显迟疑,但也没说出什幺替顾柒颜劝解或者摘下那口锅的话来,只是伸手抱了抱她道:
「舟舟那你也不要日夜修行,免得伤及道躯,得不偿失,师尊还是为这些已经发生的事儿为你道歉,也不知道那留影玉是怎幺搞的,居然将这些影像全发来了,或许你不知道可能好一些?要不然为师将那些最后边的—"
姜浅舟躺在仿若慈母般的师尊怀中,她也知道若是没见自家师尊的那些场面心绪会好不少,师尊这样说因为羞耻的可能不大,更多的也是为了自己好。
但她还是摇了摇头,「我不想忘记—」
谢鹤衣抿抿唇,「那你可不可以原谅师尊做出这些事来,为师是真没想过抢占清儿为自家夫,没想过会变成这样的。」
姜浅舟微微颌首,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她望着那璀璨星野轻声问:
「师尊我先前与清远在山下经历那些事之时也没想过会这样。那师尊,我问你,你如今究竟觉得清远他如何?有没有魔门心思?」
谢鹤衣脸有点红,她抱着怀中的白发少女,默默道:「你也看了,你说清儿他有没有魔门心思,你家师尊三番五次被他给弄得你说他坏不坏?」
舟舟将小脸缩到道袍下忿忿道:「该的,谁让师尊您抢弟子道侣来着,他对我很温柔啊,权当清远师弟那是替我报仇了,说到这个,他不是还替我打了师尊—」
「行了行了」谢鹤衣连忙隔着衣物捂自家舟舟的嘴,在金麟台和姬青屿聊这留影玉也就算了,怎幺回了观还跟自家弟子聊上了?
将来是不是清儿有多少女人就看多少遍呢?这是要贫道的脸往哪儿搁?
谢鹤衣咬咬唇问道:「为师方才还有问题呢,为何你那留影片段一点开便是清儿和为师那个还正巧到了某些时刻,还可以放大了不少?」
舟舟才刚刚将脑袋冒了出来,这会儿红如血色,她支支吾吾道:「我我、
我看到那儿就受不了了师尊,我、你,那师尊您又是怎幺知道那个片段被放大了?」
攻守异形,谢鹤衣略显尴尬地笑了笑,没直面这个问题,摸摸自己弟子的脑袋:「舟舟你不怨恨为师就好。」
其实说开了就好了,姜浅舟除却刚看那会儿心里闷得要死,这些天实际上都自我安慰的差不多了,嗯·自我安慰。
她红着脸颊又小小声问了句:「那师尊,您方才送的那支钗是不是那串珠玉锻造的,那个不是还被清远他给塞—"」
谢鹤衣连忙捂她嘴,「舟舟你-看过了就看过了,莫要多提此事,那是清儿的心思,为师在那种情况下岂能料到」
不对一开口怎幺就试图解释这个去了,都怪那姓姬的,谢鹤衣再是转回了话题:
「不过舟舟你放心,送你的那支钗虽然的确用同样质地的玉石打造,不过并非出自为师的那串珠玉,这是同姬青屿要来的,新的。」
岂料舟舟竟然流露出了几分遗憾的眼神,「啊一一?」了一声。
不是你到底是在失望什幺啊谢鹤衣还想说些什幺,却听自家舟舟又问了句:「还有姬姨的事儿,师尊、
你—-你们已经玩这般大了吗,就,就我没有?你、你们怎幺就知道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