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都没想好要不要将自己和清儿之间产生了关系的事儿告诉舟舟呢,结果未曾想她竟然是连细节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之前自己在她面前说的那些演的那些究竟是在做什幺?
如果只是猜忌或者知晓了些许片段也就算了,但舟舟能够说出这种绝无人能够猜到的事儿,总感觉她是身临其境了一般,这是藏在床下还是柜子里了?
不过事已至此,再想逃避已没了意义,倒不如说个明白。
谢鹤衣望着杯中茶水里倒映的月光,她默默开口问道:「舟舟所以你-所以你是怎幺知晓的?」
姜浅舟叹了口气,师尊先前便已漏洞百出,她毕竟很少撒谎,而且还是这种关系的事儿,难以维持心境也正常。
不过自己看得出来那主要还是因为自己早就心知肚明了,不然也只会觉得师尊今天好奇怪哦。
感觉师尊这回下了趟山回来妆容变了,穿着也调整了些,外衣裹得更严实了,还老是腿软脸红什幺的,怕不是生病啦之类的吧而如今师尊当看自己面彻底承认了的事儿还是让舟舟有些沉默。
不过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再藏看掖看了,咬定牙关便是直截了当的取出了自己的符书,默默指着上边的影像给谢鹤衣看:
「师尊,这个不是您传过来的幺」
谢鹤衣刚将眸光挪过去便是猛然一证,她连忙取过舟舟的符书,映入眼帘的便是那长达月余的影像,上方的确是自己传来的消息,可这事儿贫道怎幺不清楚?!
贫道的符书出问题了?
她不信邪地点了开来,结果上来便是清儿把自己摁在窗台边的景象,那些交错的声音不堪入耳,竟然还是两人正当一起那什幺的时候,上来便见这场面搞得谢鹤衣的手都颤了颤。
只是不知为何还将清儿的影像给放大了不少姜浅舟连忙红着脸从自家师尊手中拿回了自己的符书,也赶紧退出了那影像这对师徒俩皆是擡起眸子对视一眼,然后便又齐齐低下了首,简直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般自顾自理着青丝。
「舟舟.」谢鹤衣终于是打破了这沉默的夜:
「为师对不起你,可、可你也看到了,为师早已没法回头了,这、那些事为师也不知道是怎幺发给你看的,本来没想这幺快告诉你,不是想刻意瞒着,只是怕你道心—」
这听着像是什幺狡辩,谢鹤衣的话语便也真然而止,自己还记得在影像之中亲口同清儿说过什幺不许告诉自家舟舟的事儿。
这对师徒俩的心中在此刻都是一样的百感交集,姜浅舟听着师尊这番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幺。
虽然感觉师尊是有种自己吃干抹净了回过头来反省的感觉,但那影像自己是原原本本看完了的,所有的事情发展并非是什幺刻意为之,就算没有最后的那些温存也差不了多少姜浅舟微微叹了口气道:
「师尊-就如方才我所言,事已至此,我便是再吃醋再想如何挽回也无法做到,可即便如此弟子也不想放弃与清远之间的关系,还望师尊莫要因此来使我断情。」
谢鹤衣擡起眉眼,看看眼前一脸憔悴的舟舟,这里其实可以就坡下驴骗骗她,但谢鹤衣于心不忍,也不对·
不知道怎幺说,反正她如今倒是近乎感受到了舟舟从九幽之下脱身出来那天的感受了,明知有更好的说辞却也依旧选择实话实说,她咬咬唇道:
「舟舟你所看到的这些都是真的。为师也不是出于想让你断情而刻意捏造的留影,贫道与清儿那都是真情实意,除却行那事儿之时喊的称谓,其他都是发自内心。」
谢鹤衣深知这些话对自家弟子的杀伤力有多大,但她身为道姑,也没想到什幺更好的说辞,如今只能是这般说,至多在说的时候留意一下自家舟舟的心境变化。
她再是诚恳道:
「不过这些事为师的确有错,倘若舟舟莫要过意不去,以后为师让清儿多陪陪你,或者你再想想别的什幺——.」
舟舟比自己想的要坚强多了,谢鹤衣以为舟舟听闻此事恐怕会同自己当场决裂,未曾想她还显得如此平静,既没什幺道心破碎的痕迹,又没因此踏入无悲无喜的脱俗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