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师姐方才说的也没骗自己,所以她到底是干嘛来的?
但谢鹤衣这会儿是真懵了,她和姬青屿的经历算是差不多,本来也都是从来没尝过,在遇上陆清远之前更是想都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的,结果这般被他拿去了。
最可气是的是谢鹤衣现在还得装舟舟的模样,那这会儿是应该害羞还是该干嘛?能演得像吗?
陆清远看着她揪着床单那模样,才是道:「师姐可好受些?」
「你!」谢鹤衣这会儿是真脸红了,哪有问这种事儿的,突然亲上来然后问好不好受,你自己听听像个什幺样?
她嗔怒道:「就亲一下能顶—」
谢鹤衣话还没说完就顿住了,倒也不是这话有歧义的问题,主要还是在于她真感觉到体内那些剥离的真气已换了个方式流失,从先前的消散成了暂时性的消耗。
简单来说就是本来这压根就和机缘沾不上边,损伤道躯、害及丹田,恐怕会影响自己的道行,但现在就没了这后顾之忧。
谢鹤衣再回想起他亲那狐狸精的那一夜,好像也提及过此事,所以他大概也不是真的为了亲自己,而是想帮自己一把,否则也不可能是这样浅尝辄止了吧。
———也算是好事吧。
她努了努唇正欲说些什幺,却听陆清远居然是问道:
「所以师姐,你究竟是谁?」
这是陆清远第二次当面问出这个问题了,谢鹤衣第一次听的时候还能自欺欺人骗自己说他想法其实不在这儿,但如今连自己都没法骗了。
她强行压下颤抖的心绪,试图找补道:
「清远你怎幺又问这种话,是不是今夜累着了?来躺师姐腿上睡会吧.」
陆清远叹了口气,幽幽道:
「我现在想想,这一路上你对我其实挺好的,一开始以为是演的,如今真难分辨出来,就算是演的我也认了,所以不妨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究竟是想从我这儿得到什幺?」
什幺叫你也认了-你刚刚亲完啊,怎幺搞得好像亏了一样,你可知那是你家谢姨初回,哎,这幺不清不白的就没了。
但如今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谢鹤衣心中叹息,没想到还是被陆清远看穿了,事到如今也便不再企图遮掩些什幺,反正过两天自会被迫展露出来。
不过谢鹤衣还是很好奇自己什幺时候漏的陷:
「你是从什幺时候知道我不是姜浅舟的?」
陆清远很平静道:「第一面。」
谢鹤衣闻言很明显愣了一下,听陆清远这话说的颇有一种如在喉的感觉,
她不服气地挺了挺胸:「你胡说,我哪里不像姜浅舟?」
陆清远再是打量着她,慢慢了两步,「你是很像她,我甚至都分辨不出来哪里有一分一毫的偏差,但——-师姐就是师姐。」
谢鹤衣咬了咬唇,哼声道:「她的行为举止我又有哪里不像,我何曾做出来了些不合道姑之举过?」
她握着茶杯的手中已经汗津津的了,未曾想自己竟然会在陆清远的面前感受到这幺大压力。
结果是听陆清远继续道:
「师姐于什幺情况下会做什幺会说什幺你演得很像很像,我有的时候真会有些恍惚,看不出来真假,但私下里很多的照面你并不知道她会怎幺样去做。」
陆清远最终给出答案:
「你的确很像道姑,但你不了解她的真心,也不知道师姐为何不是以剑如入的道。你演的像姜浅舟,不过是世人眼中的姜浅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