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断选择了这一剑。
因此承受此时从内到外的破败。
身体甚至不是最先需要关注的,真正不能忽视的问题是在心神……
“我说了,你这样扯,他肯定会痛醒的。”少女的懒声。
“以前不会的,变敏感了。”少女的粗声。
“因为抟成灵躯了吧。”少女的懒声,“怎么办。”
“打晕他。”少女的粗声。
“好。”
痛确实是痛的,不过裴液醒来后就已压下了关于身体的感受,只是这筋骨被摆弄的感觉太过熟悉……裴液沉默地看着眉眼耷拉的少女走到面前来,朝自己举起了手刀。
“裴少侠,我们要给你治伤。”白画子道,“能冒昧再请您晕过去吗?”
“用你这只手请吗?”裴液木然道,“把她给我叫过来。”
白画子回头:“叫你。”
发梢微枯的挽发少女,举着带血的刀走了过来,另一只手还握着一柄小锤。大半张脸被面罩盖住了,这时握锤的小臂举起来,也挡住了眼睛。
“病人有何贵干。”她粗声平淡道。
“易容不是把脸去掉,屈姑娘。”
“你在诈我。”她判断道。
“我没有。”
“其实我是一个男人。”
“把头砍了我也认得你。”
屈忻放下胳膊,那双平静冷淡的眼睛看着他:“没想到你对我的身体也很熟悉。”
“我在神京的时候没天天盯着你偷看。”
“我没这么想。”
“你绝对在这么想。”
“好吧,那你怎么认出我的。”
“只有你会一边动刀,一边用手指绕着我的筋玩儿。”裴液道,“偶尔还会哼调子。”
屈忻转身回去了,刀和锤子又响了起来,裴液感到自己的筋又被人抽弄起来。
“我这次没玩儿。得给你接上。”她道。
“我不知道你也在西境。”裴液虚弱道,“开春写信,你不是在南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