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坐于此处,派中安危谁可保证?西境的天楼没有全坐在这,天下的天楼也没有全坐在这。 ”“裴某不日便登上天山,一探究竟。 ”裴液抬眸,“至于安危,既然诸位已一同坐于此处……那谁敢? ”
“既如此,本座再问裴少侠。 ”危光轻轻抚着剑柄,“诸派首脑,西境江湖大半事务都汇于手中,纵无害人之心,也不是什事情都能当人之面。若有人因此不来,或者擅自离去,当何如? ”
危光立在楼头影翳,垂头,大袍飘卷,裴液立于台上,仰头相看。
“此祸千年不闻,广覆千,其中迷蒙,诸君共知,更须去疑存信,仔细摹查。 ”片刻,裴液道,“无论如何,江湖兄弟们没有自相残杀的道理,因此裴某斗胆,请在场万众,同结一心,共克危难,有害此志者,如今日之段澹生! ”
危光阖眸点头。
一道白衣飞落楼顶。
斗笠,佩剑,其人再跃而下,到得台前,摘了笠帽,露出一张修眉剑目,苍鹰般的脸。
人潮微微泛起一一正是点苍掌门,【雪庐将相】沈清。
其人一言未发,向四方上下,向裴液抱拳一礼。而后径自提剑登阶上台,背东朝西,就此盘腿坐了下来,剑横膝上,挺拔的姿态犹如铁铸。
人潮先寂静,又有些涌动,只紧接着,李逢照提剑上前,就在其斜对面盘腿坐了下来,白须白发,如鹤临台。
师绍生也走上来,低调地向几位半礼,盘腿席地坐下。
危光挥袍转身,身影消失在了楼头,方跟了上去。
陈青箱清声道:“青箱亦愿从裴少侠提议,不过雨泥还没干净,容待小徒知澜取张席子来。 ”这时候人潮的泛动也起来了,忽然有人高声抱拳:“裴少侠,可否斗胆一问。那位剑笃鹿姑娘的《释剑无解经》,面是有没有遏制雪莲的法子,此前奉鹿掌门传言奔波,至今不知究竟,可否相告? ”裴液抱拳:“敬告这位兄弟,也敬告诸方,《释剑无解经》昨日已请天山大典守奚抱牍前辈验过,尚不得答案,仍需在下往天山一行。雪莲之事,瑶池大盟时,一定给诸位一个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