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桩案子的两个主人翁也分出了胜负。
蛇蛇,又败了。
「丁岁安,我警告你,你再敢于陈竑一事上给我捣乱,我一定杀了你。」
虽然老徐败了,但气势却不输。
她倦懒侧卧,青丝铺陈,娇艳脸蛋上薄汗泛着晶莹光泽,偏偏一张口却是冷冰冰的威胁之言。
只不过,作为丁岁安的手下败将,她此时这番模样,少了震慑。
有种小童被欺负后,哭哭啼啼放狠话『你给我等着』的无力感。
丁岁安趴在床上,仔细观摩着龙角上的纹路,「老徐,你这龙角能长多长?」
「七八寸吧.吔?我方才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
「你果真不怕死?」
「怕,哎呀,九溪姐姐莫杀我,人家好害怕呀~」
「.」
与此同时。
紫薇坊,兴国公主府。
望秋殿内,沉香袅袅,兴国惯常恬淡的面容也蒙了一层阴郁。
从昨晚至今日午间,公主府前车马络绎不绝,外加如雪片般飞入府内的帖子.
所为之事,无一不是帮韩敬汝求情开脱。
此人身份尊贵,交游广泛,只是表象。
真正的原因,却是韩随、费荣宝等人供述忘川津存在已有数年,经他们之手拐带、发卖的女子小童,少说有一两千数。
这些人,最终都流向了何处?
除了少数有迹可循、卖去了青楼楚馆,更多的,却隐在天中贵人府邸之中。
今日登门、言辞恳切为韩敬汝求情的人里,有多少是顾念旧情?又有多少,是自家府上也藏着见不得光的『成货、青货』,生怕丁岁安紧咬不放,一路摸到自家府上?
这种事从不稀奇。
自古以来,以共同做下某桩见不得光的不法事,借此『投名状』结下一张盘根错节的政治同盟,屡见不鲜。
想必,韩敬汝正是要借此为陈竑罗结关系网。
让兴国头疼的就是这点有些事,很好做,麻烦的却是善后。
这个盖子揭了,恐怕要牵扯半个天中权贵阶层,届时,朝局动荡,人心惶惶,恐生动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