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坐这儿?
面对紧闭的房门?
这时,门内传来一道慵懒声线,「临平郡王,昨日之事,本驾已听说了。」
略显沙哑,好像还没起床?
陈竑一阵心悸,忙隔门拱手,腔调悲伤道:「掌教,楚县公昨日看似是在针对乐阳王世子,实则是要对本王下手。他借题发挥,罗织罪名.掌教若继续纵容他跋扈行径,本王便本王便只有前往涂山,请圣祖主持公道!」
哎呦,这是要威胁山长啊?
躬身站立一旁的舒窈,心中不免生出一股吊诡之感。
陈竑告状那人,此刻正在门内抱着咱徐山长呢,这状你能告赢才怪。
但徐山长眼下也有点难办,确实不能让他真去涂山找圣祖告状.
闺房内几声微弱窸窣,只听徐九溪道:「此事本驾有计较,亦会警告丁岁安,不许他再.唔.再,肆意妄为!」
最后几个字,说的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
陈竑却仍有些不放心,继续道:「那忘川津一事,他们若将脏水往本王身上泼怎办?」
徐九溪哼哼两声,没给明确答案。
陈竑不明白是什幺意思,足足等了十几息,才听徐九溪又道:「此,此事到此为止,放心,不会攀扯到,到你身上。你先回去吧~」
徐九溪的保证,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可陈竑仍不满足,追问道:「那乐阳王世子会如何,他」
这回,却被徐九溪粗暴打断,「你管好自己便是,旁的事,不用你操心!」
语音微颤,带着不加掩饰的烦躁,「舒窈,送客~」
舒窈自是猜到了原因,赶忙接话道:「郡王,请~」
「.」
陈竑张了张肥嘟嘟的嘴巴,最终也没说话来,垂头丧气的跟着舒窈下了楼。
二楼安静了几息。
随即便响起了若有若无的细弱吟唱。
午时。
已到了散学时辰,律院内热闹起来。
三三两两学子聚在一起,讨论着天中近来的两桩大案,一桩是同窗余睿妍的失踪案。
另一桩,则是昨日楚县公独闯虎穴,剿灭忘川津贼人、牵扯出乐阳王世子的大案。
清角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