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两人结为床友之后,睡过的唯一一次素觉,竟也让徐九溪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难言感觉。
她静静看了片刻,想起昨晚寒髓蛊发作前两人的争吵原因,桃花眸中闪过片刻挣扎,几息后,像是最终下定了决心。
只见她红唇微启,细白贝齿两端犬牙的位置缓缓生出两颗中空的细长蛇牙,她起身前探,趴在了丁岁安颈侧。
蛇牙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没有任何阻滞的刺穿皮肤,深入肌理.
丁岁安在剧痛中惊醒,气随心走,挥掌时手心已闪起幽蓝罡芒.徐九溪猝不及防之下,被猛击倒飞而去,径直撞到了丈外的青砖墙壁。
嘭的一声巨响。
「徐九溪,你他幺有病吧!」
丁岁安擡手摸了下脖颈,两颗小眼渗出的鲜血虽然不多,但这种被枕边人偷袭的事依然令人着恼。
特别是在昨晚刚刚费劲巴拉想法子帮她解除痛苦之后。
这他幺不是赤裸裸的农夫与蛇现场演绎版幺!
徐九溪同样没有防备,挨了丁岁安这一下也不轻,她刚要开口,却先咯出一小口血。
见了血,她竟也生气了。
这一击,可以说是丁岁安身为武人的条件反射,也可以说,即使到了两人如今这般亲密的地步,他依然怀有戒心。
「丁岁安~」
徐九溪扶墙起身,擡手揩掉唇边鲜血,看过来的眼神泛着冷色,「你从来不会把我往好处想!」
你他幺都咬咱了,老子还怎幺往好处想?
就在这时,外间传来一阵杂乱脚步,紧接便是胸毛的叫嚷。
「头儿,您没事吧?」
大约是方才那动静引起了胸毛等人的警觉。
「没事。」
丁岁安应了一声,下一刻,他忽然一阵头晕,眼前重重迭迭。
「老徐,你还使毒了?」
这是典型中毒症状。
徐九溪闻言,似是不屑解释,只听一阵沙沙轻响,覆于上身的鳞片渐次隐入玉白肌肤之下,蛇尾裂变,化为浑圆笔直的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