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酥双手撑榻挪了挪屁股,身子往里边靠了些,留出些位置,丁岁安几步走近,无比自然的在软榻上坐了下来。
周身寒气在烧着火盆的室内激出一层淡雾。
林寒酥目光在丁岁安关节发白的右手稍一停留,伸手将他冰凉手掌拉进了锦被内,随后两只纤纤玉手一上一下覆了他的手心手背。
「给你暖暖手......」
「嗯。」
年上姐姐的温柔有如老酒,醉心醉身。
「今日玄骑并未为难胸毛他们,和咱们猜的差不多,走走过场......」
丁岁安开始讲起下午被玄骑招去问案一事。
林寒酥帮丁岁安捂热了手,却依然没舍得松开,贪玩似得用食指在丁岁安掌心打着圈圈。
「但这件事怎也不至于惊动一位西衙督检亲自来问案吧?」
「来了位督检?」
「嗯。」
「姓甚?」
「孙。」
「孙......」
林寒酥默念一遍,静静思索片刻,忽道:「西衙督检亲至,也不算稀奇。」
「怎说?」
「我打听到些消息......朝廷有对南昭用兵的意图,若能在三月前将王府侵占田产收归朝廷,还能多收一季春赋,以充军资。」
「对南昭用兵?」丁岁安讶异。
「是呀,近年屡屡有南昭窝藏儒教余孽的传闻。今夏,朝廷曾对南昭下国书,命其搜捕儒孽押送天中。对方却一再推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