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正。
暮色四合。
因林寒酥昨晚起夜时不小心扭伤了脚,林扶摇携一对儿女前来霁阁二楼陪她吃晚饭。
饭后,林扶摇谈兴颇浓,说着些近来京中趣闻为林寒酥解闷。
林寒酥素来关注京中动向,今晚却有些心不在焉。
不久后,张嫲嫲入内,附耳低语,「娘娘莫担心了,玄骑已连夜出城回京,丁什长等人也回了府。」
林寒酥顿觉心头一轻,面上却平静依旧,侧头对张嫲嫲耳语道:「唤他子时来一趟。」
张嫲嫲稍一颔首,后退离去。
......
夜半,寒气逼人。
霁阁二楼朝南的窗子却虚开一缝。
两条床单连成的绳索一头系在梁柱上,另一头穿过窗缝、垂入窗外夜色。
子时初,斜靠软榻内的林寒酥听见南窗外几声极其微弱的响动,不由侧头看了过去。
两三息后,一双手稳稳搭上了窗框......深更半夜的,画面有些惊悚。
随后,丁岁安在窗外露出了脑袋。
林寒酥唇角下意识漾出一抹浅笑,低声道:「给你留了床单做绳索,偏要逞能徒手爬上来......」
丁岁安如同猿猴般蹲踞窗框之上,回头瞥了眼一丈有余的高度,低声回道:「我好歹成罡,翻墙入屋还需绳索?传出去岂不丢成罡境武人的脸面。」
林寒酥低笑出声,「快下来吧,跟个猴子似得......」
「脚好些了幺?」
「没甚大碍,大夫诊过了,静养一两日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