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酥用布巾蘸了烈酒仔细清理了创口,随后以小指勾了少许药膏,温柔涂于伤口四周。
「疼幺?疼了就吱一声~」
「吱~」
「噗嗤......没一刻正形,看来还是不疼。」
少倾,药膏涂匀,需等上半刻待药膏稍干才能包扎。
丁岁安依旧光着膀子。
借着这个机会,坐在侧后的林寒酥大大方方欣赏了一回......丁岁安后背薄而紧实,肩膀很宽,自上而下逐渐收拢,至腰腹处化为人鱼线隐入下袍。
腹侧小肌肉疙瘩微微贲起,块块分明,精悍不显臃肿。
看着就很能干。
「昨晚之事,你为何笃定是吴氏所为?」丁岁安双手自然垂落搭在大腿上,背对林寒酥问道。
「嗯。」
「嗯什幺嗯?」
「呃......你方才说甚?」
「我问,为何笃定昨晚是吴氏所为。」
「昨晚她兴许觉着我断无生机,言语间已隐隐透露。倒是小郎你,怎料定他们会在昨晚动手?」
「你如今对她戒备有加,想用后宅阴私手段害你已不大可能。昨夜你借宿府外,对她来说是个机会,我便提前做了些准备。不过没能从喽啰口中问出王府和匪人勾结的证据,可惜了。」
「有何可惜?只要没了吴氏,余者不过土鸡瓦狗......」
「王妃端是自信。」
「昨晚厮杀,想来凶险,你给我讲讲。」
昨晚林寒酥一直待在隔壁院子房内,确实看不到外间厮杀,但她又不聋,丁岁安喊那声『老叔』她可听的清清楚楚。
「杀人有啥好讲的?血刺呼啦,你一个女儿家家的,听了夜里做噩梦。」
见丁岁安不愿说,林寒酥也就不再问,反而翘起嘴角无声轻笑了一下。
在外人面前,她是兰阳王妃;在意欢、晚絮众多女眷面前,她又是这帮人的主心骨。
唯独没人把她当『女儿家家』,初听这般新奇亲暱称呼,心尖尖止不住生出一股甜意。
「擡起胳膊。」
见药膏晾的差不多了,林寒酥轻拍丁岁安大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