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车厂门口,
瞅见胖爷迈着八字步出来,几个穿青布褂子的汉子赶紧迎上去。
这几人正是早前跟着肥四混在流民堆里的暗桩,肥四死了以后,他们撒丫子跑回车厂,眼下正惴惴不安呢。
「胖爷,六爷没说啥吧?」一个塌鼻梁汉子讪讪地笑,脸上堆着褶子。
啪!
范胖子扬手就是一巴掌,扇得那汉子一个趔趄:「废物玩意儿!这点屁事都办不明白,要不是老子在六爷跟前拍着胸脯保你们,你们今儿个能囫囵走出这大门?「
几人听了这话,跟卸了千斤重担似的,点头哈腰地作揖道谢。
范胖子眼睛一眯,突然把脸一沉:「都给老子放机灵点!仔细琢磨琢磨,今儿个有没有露啥马脚?「
那几人跟拨浪鼓似的摇头,脑瓜子晃得快掉下来了。
冷不丁地,方才挨巴掌那汉子捂着脸,怯生生嘟囔道:「瘦猴倒是死透了,可还有个金福贵......「
范胖子一听,浓眉往上一挑,「啪「地又是一巴掌甩过:
「废物,这幺大的事怎幺不早说?」
「还愣着干啥?没长脑子啊?还不赶紧去料理了!「
...........
人和车厂,东楼。
从便宜坊回来,夜色已深。
躺在浴盆里,祥子微微眯着眼,
今日一整天,先遇虎妖,再碰马匪,心弦一直紧绷;直到此刻,才算能放松些。
他把受伤的左肩沉进泛红的药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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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接触到药水,火辣辣的触觉跟针扎似的,蔓延整个伤口。
转眼又泛开一阵麻酥劲儿——眼看那伤口,竟不再渗血了。
这种上等伤药,祥子自然是买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