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未明,朝会结束的钟声尚未响彻宫闱,坤宁宫主殿内弥漫着一片静谧。
铜炉中檀香袅袅升腾,与暖黄宫灯的光晕交织,将殿内映照得朦胧而温馨。
凤床以紫檀为架,悬着三层叠浪雪纱,微风穿殿而过,纱帐便如流云般轻漾,掀开的一角,恰好露出榻上令人心悸的春光。
只见,雪皇后正深陷在一片柔软被褥之中,睡得正酣,唇角噙着一丝浅浅笑意。
她侧身而卧,一条雪腻丰满的玉腿微屈,全身仅着一件鸳鸯小衣,那小衣细带松松垮垮,仿佛下一刻便要滑落。
但饶是如此宽松的穿着,小衣上那本应秀气玲珑的鸳鸯,此刻竟也被胸前丰腴的弧度撑得变了形,活脱脱成了两只憨态可掬的大肥鹅。
此等美景,竟让微风都变得撩人,一阵吹拂下,那薄被竟悄然顺着雪臀滑落,绝世妖娆的圆润弧线竟从腰肢一路往下蔓延,不知边际。
那蜜色的光泽,仿佛上好的羊脂美玉,掐一把就能滴出水来,尽显丰腴肥美。
谁能想到,白日里她是执掌凤印、端庄肃穆的雪皇后,凤冠霞帔加身时,连发丝都透着母仪天下的威仪。
此刻卸下钗环,褪去华服,睡姿竟这般随性又勾魂,偏偏眉眼间还带着未醒的稚气,像个贪睡的小姑娘,反差得让人移不开眼。
此情此景,哪怕任何一名色欲薰心之辈见之,也不忍打扰。
但偏偏,就有人闯入殿中。
陪寝丫鬟云笺提着一盏羊角宫灯,放轻脚步走到凤床边,指尖轻轻卷起纱帐一角,压低声音轻唤:「娘娘......醒醒,朝会快结束了......」
「娘娘......该起了......」
雪皇后被扰了清梦,秀眉微蹙,眼睫颤了颤却未睁开,白皙的手掌从被中伸出,像赶蚊子似的胡乱挥了挥,声音带着软糯鼻音:
「云笺......做什幺呀......娘娘还没睡够呢......」
云笺听着这软糯的抱怨,眼底掠过一丝无奈,却不敢怠慢,将宫灯搁在床头矮几上,这才伸出小手,轻轻摇晃着皇后的肩膀:「娘娘,娘娘,陛下待会要过来了!」
轻柔的晃动,让皇后胸前的丰腴如春水荡漾——本就松垮的小衣被晃得更歪,竟只堪堪掩住双峰一侧...
云笺连忙低下头,脸颊绯红得能滴出血来——这等风光本是帝王专属,或藏在凤榻深处,或拢在帝王手中,若非万不得已,身为奴婢岂敢窥得分毫。
「方才前朝传来急报,不过三更天,陛下就开大朝会了!」低着头的云笺继续急声催促。
「这般天大的事,陛下待会儿定然要回寝殿与娘娘『闺房廷议』——娘娘不是说过,但凡廷议,定要提前起身预备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