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这种感受，这里仿佛就是宇宙的终极之地。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就是在透过磨砂玻璃观察一个扭曲的世界。
他的法力在经脉中凝滞如铅，运转起来艰涩无比，往日心念一动便可焚山煮海的神通，此刻连掌心凝聚一缕微光都变得极其困难。
“这是一个万法皆寂，大道不存的地方。”
身后的詹台玄震惊出声，似乎极为惊讶。
“诸位，我们手拉着手！”
没过多久，四人手拉着手一起前进，他们的修为正在倒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普通人。
在这种未知的地方，只能依靠最原始的方式抱团取暖。
不知道走了多久，几人越来越惊恐，他们已经感觉不到法力的存在了，彻底成了一个凡人。
“等等！”
北冥天尊连忙出声，剩余三人立即停下看他。
见状，北冥天尊惊悚的说道：“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记忆在消退。”
“不好，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一切都在慢慢忘记。”
天凤老祖连忙开口，声音颤抖起来。
李长生晃了晃脑袋，连忙静下心神感应。
内心最深处的一些久远的记忆开始褪色，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将他从时空的长河中一点点擦去。
“固守道心，不要胡思乱想！”
李长生立即拉着众人盘坐下来，心中也有些惊恐。
他发现这并不是单纯意义上的记忆消退，而是所有的认知和历史都在模糊。
这是比死亡更可怕的威胁，等于将自己从这个时空完全抹去，从未存在过一样。
他立刻固守道心，于识海中观想本命大道，如同一枚定海神针，牢牢锚定自我，对抗着这概念层面的侵蚀。
黑暗无声，四人就这样盘坐成一个圆圈围坐在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