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楼,小路悄声问道:“楼爷,接下来我们做什么?直接去找那群土匪打听消息吗?”
陈观楼笑了笑,“不,我们去赌坊,找几个同行聊聊。相信他们都很乐意,跟我分享一些本地风土人情。”
打听消息,当然不可能只问小二哥一人。
狱卒衙役,互相之间大把的共同话题。一碰面,三两句就聊了起来。聊到半夜,出了赌坊,直接去当地县衙,再找师爷聊聊。
高端的事情,也只有处于食物链上层的人才知情。
那么大一批货物,想要运出去,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无论走水路还是陆路,或许不会惊动当地县令,但一定会惊动县令大人身边的师爷,以及当地大户。
陈观楼找到师爷住处,把人绑了,带出城,丢进破庙,恐吓一番,果然听到了想要的消息。
“二十多天前,的确有一批货从本县经过。他们很识趣,给了一笔可观的银子,就没为难他们,放他们走了。”
“那你知不知道,一个月前,平江侯府的商队曾从贵县经过?”
师爷一脸懵逼,“没听说啊!平江侯府的商队经过我县,怎么不打声招呼,让我们尽一尽地主之谊。”
“真不知道?”
“老夫性命在壮士手中捏着,岂敢撒谎。壮士若是不信,可以去问本县几家大户。本县所有的事情,都瞒不过他们的眼睛。”
“这么说,一个月前,官道上死了人,你们也不知道?”
师爷更懵了。
“有死人吗?为何没人来报官?莫非,侯府的商队被……”
“你是师爷,应该很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陈观楼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