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政事堂肯妥协,其余朝臣不足为虑。
但是他低估了政事堂的决心。
政事堂所有臣子,都不愿意背负抵御外敌不用心的骂名。可以苟且,可以妥协,可以让步,那是对内。
对外,政事堂必须成为最坚定的主战派。否则,在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要挂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供后人唾骂。
谢长陵追求的是生前身后名,岂能背负苟且外敌的骂名。
万万不可!
他身为左相,百官之首表了态,其余官员也都纷纷表态,狠狠打回去。再次启用平江侯,搁置内部矛盾,一致对外。
政事堂统一了意见,后续只需要说服建始帝。
谢长陵拉着于照安,又让人去将还在养病的杨尚书抬进宫里,大家一起面圣,用事实说服固执的天子。
当建始帝亲眼看见病得要死不活,连路都走不了的杨尚书,心头顿时咯噔了一下。
“怎就病成这样了。爱卿的病,真就药石无效吗?”
“多谢陛下挂怀。太医说了,老臣的病只能靠养,或有好转的机会。老臣愧对陛下啊!老臣无能,西凉南下犯边,老臣却不能替陛下分忧,老臣该死!”杨尚书坐在凳子上,又是咳又是哭,老态龙钟,凄惨不已。
谢长陵陪着抹了两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