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念了!人总得往前看。来,今儿大家共聚一堂就是缘分,敬缘分!”
众人纷纷举杯,说着喜庆话。
唯独陈观楼没说,表情甚至带着一点冷意。酒他喝了,只是有点心不在焉。
有人见不惯他,想表现一番,怼一怼。孰料,刚起了个身,就被于照安抬手制止了。
别人不了解陈观楼的脾气,他还能不了解。这人属驴的,犟种!胆敢当面怼,对方就敢撂挑子起身走人,谁都面子都不给。
他不希望场面闹到那种尴尬地步。
“兵部尚书在南方病危,听说了吧。”于照安吃着不知从哪弄来的新鲜葡萄,慢条斯理地说道。
陈观楼没做声,自有府上客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道出来。这叫传声筒。
等到客卿说完,于照安朝陈观楼看去,“陈狱丞怎么不说话。”
“你想让我说什么?”陈观楼笑了起来,“说你命不久矣,京城容不下你,有人想你死。”
“放肆!”于府的客卿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个时候若是不站出来呵斥,岂不是辜负了每月诸多银两,辜负了东翁的栽培。
于照安却不在意,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转眼间,原本热闹非凡的水榭便安静下来。唯剩下一个美婢外加一个小厮伺候。
想来,美婢和小厮都是于照安用惯的可信任的下人。
“说来听听。”于照安语气不急不缓,“你语出惊人,总不能就为了吓唬本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