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危言耸听也好,当我夸夸其谈也好,当我胡扯也罢,总之我一颗心绝对是真诚的。我是正经的盼着你好,盼着咱们刑部好。千万别为了区区小事内耗。叫人看了笑话!”
孙道宁嘴角抽抽。
无论何时,都不忘自己脸上贴金。
他摇头笑笑,“胡扯了半天,跟今日的事有何关系?”
“关系大了!教匪死了,从而撇清了刑部的嫌疑,证明刑部跟锦衣卫没有沆瀣一气。那帮世家动起来的时候就不会针对你。真要一板一眼,一刀一刀,五百刀弄死犯人,搞得仪式隆重,那帮世家说不定疑心病一起,还要多嘀咕几句。”
“劳你费心了。兜了这么大的圈子还能自圆其说。你这张嘴啊……不过,本官的处境不劳你费心。世人皆知本官出自寒门,没本事同锦衣卫勾结,更没本事替锦衣卫打前锋做马前卒。”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世上的事情从不按照道理运行。再说了,就算讲道理,这不还有误伤一说。真不怕被误伤吗?”
陈观楼一顿大忽悠,说得情真意切。
孙道宁心情极为复杂。
南边出大墓,死了很多人。如今正处在黎明前的黑夜,看似宁静,实则都憋着一股气,等到时机爆发。
急匆匆处置教匪,也有这个原因在。
但他不打算说出来。
至于一个刽子手失误,让犯人提前死亡,这等小事哪里需要他来操心。偏偏陈观楼大张旗鼓跑来说项,他也就陪着周旋一二。探一探。
不出意外,之前陈观楼请假,必定是去了南方大墓。
但他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