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陈观楼朝牢里的田大人看去,笑道:“我都想当官了。田大人,你看我适合当官吗?”
田大人嘴角抽抽,胡子抖动,“你……”
“我不合适吗?想想也是,我出身狱卒,的确不适合同诸位大人同朝为官,你们多没面子啊。我懂,我都懂!”陈观楼笑嘻嘻的,态度始终很和善,就算是在讲事实,也是用自我调侃的语气来讲述。
“大人啊,当官这么好,如今你跌落了,就当是花钱消灾。你在天牢花销得越多,灾难就会离你越来越远。相信迟早有一天,否极泰来,大人又能回到官场,身披官袍,为民请命。我相信以定有那么一天的。那就说定了,我这就叫人划出一百两,等天气好转,就安排你出门放风。”
陈观楼大包大揽,虽然笑着,态度却是不容拒绝。无论田大人是否同意,钱都会从账上划走。
田大人轻咳一声,靠在牢门栅栏上,减轻双脚的负担,“陈狱吏,你真的珩令人意外。”
“大人不必夸我。因为类似的夸奖,我已经听过许多,差不多耳朵快要起茧了。”
老菜帮子,看似态度亲和,实则阶级意识等级观念高低贵贱的认知,却深深刻在了骨子里。别看田大人说话客客气气的,他比那些叫嚣辱骂的官员,其实更加歧视厌恶天牢的狱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