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陵自嘲一笑,“你说得对。本官身为阶下囚,就该有阶下囚的觉悟。听闻陈狱吏喜看过期邸报,可否与谢某分享?”
“区区小事,一会就让人把过期邸报给你送来。不过,你别搞事哦。现在正是非常时期,朝中乌烟瘴气,我不希望天牢尤其是甲字号大牢出任何事。”
“陈狱吏小看谢某,谢某并非不懂规矩的人。眼下忠王结局已定,我纵然心有不甘,也无济于事。”
陈观楼点点头,不搞事就好。他喜欢配合度高的犯官,管理起来轻松有序。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很好奇的问了句,“兵变的时候,谢大人在东宫吗?”
“在的。陈狱吏问这个做什么?”
陈观楼四下看了看,有点不太理解,“你们如此聪明的一帮人围在忠王身边,还有三千全副武装的东宫侍卫,竟然能输?束手就擒?”
真是不可思议啊!
泥人还有三分尿性,忠王竟然选择引颈受戮。哪怕稍微反抗一下下的行动都没有。实在是……太不可思议。
谢长陵的表情,在陈观楼说出竟然能输那一刻,凝固了。
长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