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武班头的意思,我们就该老实接受,一句牢骚话都不能说?还得继续守着天牢的破规矩。”
“守规矩可以,必须有钱。否则就别怪我们也学着当官的心黑手辣,拿牢里的犯人生事。”
“甲字号大牢关押的都是犯官,这些犯官家里家财万贯,那就多榨取钱财出来。我们狱卒抱成一团,谁敢吐露,谁就是叛徒。”
“绝不能让上面肆意折辱我等。”
“大家伙同不同意?”
“放肆!”
“荒谬!”
“找死吗?”
武班头和王班头连连大骂。
“大家都别听,那是害你们掉脑袋的办法。你们真以为,你们偷偷打钱,上面的人能不知道。真是天真。每天的饮食,刑房的动静,上面全都一清二楚。你们有没有偷摸打钱,无需问你们,只需调查每日用度,全都清清楚楚。你们若是不信,就问陈头。他管着账本,你们问他,他需要亲眼看见,才能确定谁谁谁亏空了钱财吗?”
武班头一句话,就将战火烧到了陈观楼身上。
陈观楼眼看躲不过去,轻咳一声,站出来说道,“私下打钱,肯定不行。刑部派来的几位账房师爷,我接触了一下,全都是经验老道之辈。别说偷摸打钱,就算是一文钱的亏空,他们也能一眼查出来。想在这群经年老账房眼皮子底下做假账,搞贪墨那一套,基本等于找死。”
“陈头的意思就是,我们活该只能拿一成分润?”有狱卒大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