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来!”
“青榆子,你好胆!”
“妫泽神将,你个沟槽的天天扎老子,忍你很久了,受死吧!”
“靳神王,请杀了他们……”
“啊——”
随后就是一声巨响,初始时还有惨叫声,可很快戛然而止。
“青榆子?”赵兴眼中燃起希望。
处于宇珩神王的体内世界,这体内世界完全神隐,他根本不可能向月神宫主和无量真神呼救,可就处于体内世界的青榆子,却有可能的。
“老青,快救我!”赵兴找到青榆子曾经给自己传递香火的念头,心中疯狂的嘶吼着。
……
神王塔外,青榆子站在一具高傲的神影背后,看着眼前倒在草原上的尸体残骸,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但这气息却是紫色的。
他躯干是裸露的,脑袋长满了藤蔓,胸口、背部、爬满了藓类,双脚更是变成了木头。
“狗草的变态!”青榆子回想过往,越想越气。
他跑到一具残骸面前,疯狂鞭挞尸体,这具尸体是属于妫泽神将的。
“变态的本我派老子见多了,你这么变态的真是世间罕有,草!草!草!”
“五百年,你知道这五百年老子怎么过来的吗!”
最终,青榆子打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却又猛的弹起来,因为这屁股上还长着竹子呢。
一旁的靳神王看不下去青榆子这幅惨状,伸手一指,头顶的星罗皇冠散落光辉。
“嗤嗤嗤~”青榆子体内不断有种子和植物撕裂肌肤,被排斥出来。
“呼~”最后一把火烧为灰烬。
青榆子得以迅速恢复人形,只是神力已经大不如之前。
“多谢靳神王!”
青榆子朝着这位被召唤出来的神王拱手。
“你可还有求于本王。”靳神王问道。
没有,靳神王就该回到丹书内了。
青榆子本想说没了,可此时却突然听到了赵兴的声音。
“嗯?”
仔细倾听了一阵,青榆子脸色一变,他连忙拱手:“靳神王,请进此塔,助我好友脱困!”
靳神王随即抬头,看了一眼那座被植被覆盖的高塔,摇了摇头:“不行,我答应过璋月神王,不得进神王塔。”
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自然认得出这是宇珩神王的神王塔。
“还有这样的规矩?”青榆子急了,“靳神王,可这里面根本就不是宇珩神王的传承,有一株神树成了精,要害人啊。这是意外,不能算坏规矩吧?”
“承诺就是承诺。”靳神王毫不动摇。
“好,那你不能进神王塔,就在外面打两套拳,就和刚才那样。”
“以扰动神王塔周围的时间本源为目标。”
靳神王明显愣了一下。
不过思索片刻后,仍旧点了点头:“好。”
……
“嘭!嘭嘭!嘭嘭嘭!”
赵兴听到的声音开始变得有规律起来,好似有一道铁锤砸在虚空上,将周围的压制敲松了一些。
神木之上,宙渊的虚影浮现,有些恼怒的看着外面打拳的武神王,还有持着丹书的青榆子。
“这个混账东西,困在化生泽中那么久,竟然还没死。”
赵兴却心中大喜,老青真是福星啊。
他居然脱困了,而且也到了神王塔前来。
然而很快他又没那么开心了。
因为他发现老青和丹书中召唤出来的神王本纪身,并不进来,一直待在神王塔外。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进来?”赵兴疑惑。
“你指望靳神王进来?”宙渊冷哼一声:“他曾受璋月所邀,三次前来流空涧,协助璋月逆转时空,试图复活宇珩。”
“徒废一番功夫,璋月知道事不可为,便要求襄助者不得透露此间的信息,更不得踏入神王塔内,干涉传承。”
“赵兴,你无法阻止我。”
……
时间流逝,处于外界的青榆子一直吩咐靳神王干扰,可赵兴却仍旧无法脱困。
虽然剧烈的动荡使得神木进入体内世界变慢,但这种蚕食还是在进行。
赵兴渐渐感觉不到界核的存在,也感觉不到体内世界了。
好似它已经不属于自己。
他的思维也逐渐僵化,拼尽全力挣扎,也无法摆脱。
最终他越来越恍惚,眼前的景象都变得断断续续起来。
每隔一段时间,他才会看清楚。
而每次看清楚,就发现神木越来越短,显然已经快完成入侵了。
“老青……”赵兴趁着自己还清醒,开始交代后事。
“带着我的东西,离开这里。”
“告诉姬姒,无量真神、月神宫主,还有我的家人……”
“对了,以防万一,我不能复活,十方山经……”
神王塔外,青榆子眉头紧皱,低喝道:
“赵兴,别说丧气话!”
“努力沟通你的体内世界,在体内世界中对抗它!”
“本我派司农和植物兵种的关系,无非就是看谁的意志更强,只要你能沟通体内世界,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别放弃,千万别放弃!我拿了你一堆宝物回去,别人还以为我青榆子杀人夺经呢……别说给我听!”
青榆子不断的给赵兴加油打气。
“不行了,体内、失去了控制……它太强了,我顶不住,好困……”赵兴的声音断断续续。
“顶不住也要顶!”青榆子的声音如雷霆霹雳,在赵兴脑海中响彻:
“你知道我之前怎么被困在什么地方吗?化生泽!”
“五百年啊,那化生泽中有很多部族,都是宇珩神王体内世界诞生原始人族。”
“草,你都不知道那些神多变态,我严重怀疑,这些原生人族,继承了宇珩神王的阴暗面……我被他们种了不知道多少寄生种,有些还种在灵魂中。”
“我好困……”
“别困,我给你说点刺激的!”青榆子断喝道:“你知道吗,有几十年,我的本相甚至还被那个妫泽神将改造成了女人,甚至连灵魂认知都扭曲了,这个死变态居然还要和我双修……”
“……”赵兴被青榆子这么一说,居然还真不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