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两百多艘轮船的保管,比如大型飞遁法器的分配、比如具体的行军路线,后勤物资如何运输.
这些军务,李飞是一窍不通的,就坐着看闻人正表演就行了。
这场会议一直开到深夜才结束。
次日一早,西征大军兵分三路,开始了自己的征服之旅。
塞弗伦国的腹地,名为科隆的小镇。
战火尚未烧至此处,但恐慌却已如深秋的寒霜,悄无声息地浸透了每一寸土地和人心。
恐慌源于那些不断从东部、从海岸线方向传来的、令人窒息的传闻。
它们像瘟疫一样,随着零星的逃兵、逃难的商旅和官方的只言片语,悄然在各处蔓延开来。
科隆镇蜷缩在一条浑浊小河拐弯处的洼地里,低矮的木石房屋挤在一起。
这里并不如何发达,镇上唯一的贵族是一名已经落魄的男爵。
镇上唯一的小酒馆内,一个带着浓重河港口音、满脸通红的醉汉拍打着油腻腻的桌子,唾沫横飞地描述他的亲眼所见:
“我告诉你们!那轮月亮!他妈的不是挂在天上的,是从海底,轰一下就升起来了!
那光,能把人眼睛烧瞎!还有那个邪神!他就站在月亮上!
妈的,岸防炮?几百门啊!轰上去连个屁响都没听见!
战舰?像他妈纸船一样,眨眼就化了!化了!懂吗?!”
他说得语无伦次,没什么逻辑可言,让周围的听众连连皱眉。
有人开始质疑这名醉汉话语的真实性,毕竟这听上去太像醉话了。
站在月亮上的邪神?
什么鬼东西!
接着,老铁匠汉克那粗嘎的、带着金属质感的怒吼,压过了醉汉的胡言乱语。
汉克啐了一口浓痰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那张被炉火常年熏烤得黑红的脸上青筋暴跳:
“我侄子就是从前线跑回来的!他亲口说的,有人脚踩着一颗月亮跨海而来,然后将这颗月亮扔向了海岸线!”
他猛地一挥他那粗壮的手臂,带起一阵风,“就那么一扔,然后轰的一下,海岸线没了!连人带炮带船,蒸发了!
那是人?那他妈就是.就是”
老铁匠‘就是’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词,最终只能狠狠骂了一句:
“那是行走的天灾!懂不懂?!”
汉克的话带着一种惨痛的真实感,比醉汉的呓语更令人信服。
他说得越多,酒馆里的空气就越发粘稠凝固,只剩下油灯灯芯燃烧时发出的轻微噼啪声和压抑的呼吸声。
人们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敌人如果是同样强大的军队,使用更加尖端的武器,塞弗伦的人民并不会缺乏对抗的勇气!
大不了就和敌人耗下去,打游击战!
塞弗伦国屹立在这座大陆上已经超过了六百年,经历过无数风霜,岂会轻易倒下?
但如果敌人是举手投足间能够灭掉几十万大军的邪神,是行走的人形天灾。
这让人如何对抗?
虽然战火尚未蔓延至此,但战争带来的影响已经渗透进人们生活的每一个缝隙。
镇中心唯一那家杂货铺门前每天都排起长队。
价格牌上的数字每天都在往上跳一个令人心悸的刻度。
面包的价格已经翻了三倍,一小袋粗盐成了奢侈品。
店铺的老板每天都会大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