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那可是津门站出了名的变态,作为前清会子手的关门弟子,各种折磨人的手段堪称是花样百出,能叫人后悔投胎做人。
自己养尊处优多年,哪里能遭得了这份罪。
「哗啦—」
正想着,审讯室的铁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一个挺拔的身影迈着优雅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走进来。
看清来人,盛乡仿佛是看到了救星,忙不迭地往前一扑。
扑通一声,径直跪倒在地上。
刘三却是见怪不怪了。
要不是沈砚舟嘱咐,他早就抄家伙上刑了,何必站在这装模作样吓唬人。
就这幅德性的软骨头玩意儿,他见得多了,光是拉到椅子上一坐,半条命都吓没了。
真要动刑,顶多三分钟,保准能让他回忆起来从小到大干过的所有缺德事。
「沈处长!沈处长!您救救我—·救救我呀!」
「我可是什幺都听您的!
「您让我干什幺,我就干什幺!」
来人正是沈砚舟。
他手里拿着一叠文件,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大腿。
扫了眼跪在地上鼻涕眼泪一把抓的盛乡,沈砚舟眉头微,露出一丝嫌弃。
却是一言不发,只是拿眼斜着角落里的刘三。
刘三依旧是面无表情,感受到沈砚舟投来的目光,放下手里的玩意儿头也不回径直出了门。
各种脏活累活他干得多了,也见得多了。
审讯室里最脏的,从来不是那些泛着血腥味的刑具,也不是受刑者屎尿齐流的臭气熏天。
这片阴暗狭小的角落里,不知见证了多少见不得人的航脏交易。
他从来不问,也不打听一句,只管按照上面交代做好自己分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