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宽心,等我消息。」
余则成哭笑不得。
见实在推脱不掉,当下苦笑一声,只得应下来。
见此情形,吴敬中又是一声长叹。
自己这个学生,虽然性子文气,但骨子里一直都是这幺要强,有股子倔劲。
前些日子,为了掏穆连城那老小子的家当,自己还一直逼着他跟穆晚秋谈恋爱。
想到这里,吴敬中心里愈发的不是滋味。
连带着看向余则成的目光里,又多了几分愧意。
四目相对,余则成一个激灵。
干脆眼睛一闭,眼不见心不烦。
累了,爱咋咋地吧。
审讯室里。
盛乡难掩惊恐之色,止不住地哆嗦,浑身肥肉乱颤,瞧着身旁的刘三面无表情地把鞭子往盐水桶里送。
不时提起来拉扯一下,似乎是在试试是否浸透。
那啪啪作响的声音,一下又一下,重重敲击在盛乡那本就脆弱不堪的心脏上。
一旁的火炉里,橘红色的炭火燃的正旺,滚烫的烙铁不时溅起阵阵火星。
尽管隔着几米远,依旧能感受到一股焦灼的热意在不断翻滚。
盛乡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只觉喉咙发紧,心里突突直跳。
他想不明白,刚才还关在稽查处好吃好喝伺候着,怎幺一转眼就被提溜到这里来了。
感受看身下的椅子上传来的滑腻触感,又是一阵猛咽口水。
下意识低头,自光正好扫过椅子扶手上的大片暗红色血泊。
他忽觉后背阴风阵阵,冷嗖嗖的直冲天灵盖。
玛德,这把椅子上也不知道到底死过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