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沈砚舟和盛乡之间到底有什幺见不得人的勾当,他更是一句都懒得听。
随着铁门重重关上,沈砚舟这才收起冷漠的面孔,换上一副和善的表情。
「来来来!盛老弟,」
「快起来,地上凉。」
沈砚舟两步走上前,正欲伸手扶,瞧着眼前的胖子浑身脏兮兮的,实在没地方下手,顿时僵在原地。
盛乡到底是黑市上混过的人物,脑子转的也快。
低头一看,瞬间明白对方心中所想。
自己刚被拖进审讯室那会儿,双腿发软站都站不住,被人直接丢进来的。
又是连滚带爬,蹭了一身的血污灰泥。
当下抽了抽鼻子,自己利索地爬起来。
沈砚舟后退两步,指了指正中间的审讯椅,示意他坐下。
盛乡规规矩矩地回去坐下,满含期待地直勾勾盯着他。
沈砚舟缓步来到审讯桌后,挑了张还算干净的椅子坐下。
「盛股长,今天叫你来呢,是想跟你谈一件事,」
沈砚舟低头掸了掸衣襟,语气不徐不疾,「我为什幺会到津门来,你大概也能猜到,1
「盘尼西林的事,总要有个结果,否则我回去也没法交代,」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闻言,盛乡面色微变,心中暗骂。
玛德,姓沈的该不会是打算过河拆桥吧?
他实在想不通。
自己明明已经把所有事都交代清楚了,顺着线索怎幺也能查到点东西。
无论是余则成还是马奎,肯定都跟这事脱不了干系。
为什幺偏偏要着自己不放,出来顶这个缸。
盛乡很有自知之明。
上面如此大动干戈,怎幺也不至于是奔着自己这种小鱼小虾来的吧。